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狱守见赵敛进来,很有眼力见地搬来一把椅子放在阮朝青身边,行了礼就离开了。
阮朝青等了一会儿,没听到赵敛说话,忍不住扭回头看,只见赵敛孤零零地站在屋内,并没有坐到椅子上。
望着他这可怜样儿,阮朝青真是有气没处发,闷声骂他:“站着做什么,你不累啊?”
说罢,赌气地转过头,用后脑勺对着赵敛。
赵敛坐到椅子上,安静地看着阮朝青生气的样子,锯嘴葫芦一样说不出话来,好半晌,憋出一句:“青哥,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哪成想阮朝青头也不回,恶声恶气道:“我又没在等你,要回你自己回!”
他忍着疼在刑房等赵敛,赵敛倒好,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,把他算账的话当耳旁风了。
“那先让人给你上药?”
“上什么药?不上,我好得很。”
顿了顿,阮朝青还想说什么,张张口却不了了之。
“青哥......”
赵敛唤他一声,声音里满是无奈和疲惫,只是同样没了下文。
这一声却叫得阮朝青红了眼眶,“别叫我青哥,我不敢当。”
“让你被人下毒,是我的过错,我担不起你这声哥。
我失职了,你不考虑我是应该的,你......作践自己,我没立场管你。”
每多说一个字,阮朝青心里都扯着疼,只是今天不说清楚了,按赵敛这个烂脾气,怕是一辈子都撬不开他的嘴了。
只是他话说到这个份上,赵敛还是顾左右而言他。
赵敛扯扯嘴角,柔声说:“你不管我谁管我啊?”
“青哥,你不管我......就没人会管我了。”
阮朝青在赵敛看不见的地方握紧拳,竭力冷声问他,“你知道药里有毒,为什么还要喝?”
赵敛不语,阮朝青步步紧逼,“是赵宿下的毒?”
“不是......”
赵敛缓缓俯身,将沉重的脑袋放在阮朝青背上,侧耳,倾听他有力的心跳声,感受两颗心脏逐渐靠近的节律。
好像借此,两个人就能......
“那你说是谁。”
阮朝青虽软下了声音,还是硬着心肠,步步逼问。
赵敛不答,闭着眼睛,用脸轻轻地摩挲着阮朝青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