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烈连连摇头,“如今还不是时机。
陛下心意不明,看似几位皇子都有机会,可也正因为如此,风险极大。
成了自然是好,可一旦押错,便是灭门之祸。”
“这有何难!”
门帘响动,霍灵走了进来。
霍烈与王妃面色大变,怒道:“你怎么在这?听了多久了?”
“父亲母亲这么紧张做什么?你们故意遣走了哥哥,不过是怕他嘴上没门,说了出去叫上头知道,那便是大不敬。
我又不是他,怎会不知轻重?”
霍灵转身揽过霍烈的手臂,“女儿倒是有个法子,可解父亲忧虑。”
霍烈气笑了,“你能有什么法子!”
“父亲觉得林家如何?林砚如何?”
霍烈一怔。
因着当年曾一起受沈伯年教导的关系。
皇上对林如海可谓看顾有加,若非心腹,怎会将他放在那个位子上?
再有今日之事,皇上故意小题大做,大肆发挥,也是一石二鸟之计。
一方面敲打他,警告他。
另一方面,却也是给林家撑腰,做给所有人看的。
江南时局不稳,多少双眼睛盯着,多少人跃跃欲试。
受了点马儿惊吓,多大点事,何至于此?
皇上不过是在借这事告诉这些人,林如海他有大用,江南他必肃清,谁敢动林家就是和他过不去!
如此也可见林家的地位。
霍灵一瞧霍烈面色,便知有戏,笑着说:“父亲,今儿琉璃街那一幕,我在临街二楼茶馆都看到了。
林砚端得好魄力,拔剑就砍,毫无惧色。
况且,他还长得俊俏无双,貌比潘安,这样的人物,才配得上女儿!”
此话毫不忌讳,王妃吓了一跳,一把将她扯过来,“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能说的!
你今日又出门了?”
王妃这心都悔青了。
只怪自己太宠她。
岭南民族聚居,好些蛮夷民风彪悍,女子可选夫,甚至休夫,杀夫的都有。
霍灵在这等地界长大,自然也染了些这等脾性。
往日在岭南,霍烈可说能一手遮天,也便罢了。
如今回了京,她才觉事情大为不妙,也勒令她闭门学规矩,可这十多年惯出来的脾性,哪里是一日两日能改的。
霍灵偏还不觉得有何不好,皱着眉头,“人人都说京都好,我瞅着可远不如我在岭南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