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说。
周越猛的甩开了他的手,掉头往房间走,“你真不要脸!
我拒绝跟你一块出去!”
“不去也行啊。”
他在后面懒懒地说,“我也觉得待在酒店挺好的。”
妈的。
周越暗骂了他一声,能屈能伸的又掉了个头,闷头往楼梯口走。
感觉他找到了怎么治她的绝杀招,她的家庭地位一朝跌进了谷底,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可能了。
就怕流氓长得好。
昨晚下了一场小雪,幸而没有转大,这时节一转大雪就有封路的可能,空气冷而干净。
刚出门时冷风一吹,精神抖擞的。
满目纯白。
“家里不下雪,我还以为我到了北京,会经常看到,没想到北京也不下,下了也留不了多久,远没这样干净。”
周越专挑没人踩过的雪堆走,一脚一脚踩的既满足又欢实,跟掉进棉花糖堆里似的。
“长白山一点也不冷。”
她掀开帽子,松了围巾,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。
“这雪好干净啊。”
街上有车慢吞吞地走,没睡醒一样,轧雪而过,有呲呲的声响。
“你这样鞋不会湿?”
他走在旁边铲干净雪的人行道上,插着兜跟着。
“我这个,”
她把脚从雪堆里拔出来翘了翘给他看,“防水的,就是不怎么防滑。”
“还没玩够?”
他在四周看看,对面有一家小早餐店,“我饿死了。”
她走完了一溜雪道,到了人行道尽头,往身后看一长串规整的脚印,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看着大街上的薄雪和碎冰,把手朝他一伸,大清朝腔调上线,“小寒子。”
他冷飕飕的扫了一眼过来,继续插着口袋背过身准备过马路。
周越用力跺了一下雪堆,听着跟摔了似的,“哎呀。”
他闻声一转身,看她还好端端的站着,笑得特得意,又伸手,“小寒子。”
“再不过来就把你打入冷宫。”
他走过去,伸手把她拉出来,“你几岁?”
“我十八啊。”
周越从雪堆里跳出来,“我永远十八。”
“胖的跟熊一样。”
他接住说。
早餐店的豆浆很香浓,牛肉饼肉也很足,吃的浑身热乎乎,出门上了班车,往长白山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