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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书函是交到白相大人那去了,劭阴告诉大人这事只是请您直接跟白相大人谈,人犯似乎是…跟您府上的那位男子有不寻常的关系…」劭阴也只能点到为止,他自己也是看过书函之人,但实在不敢相信那内容,但人犯却言之凿凿,直说只要见面对质,一切真相都能水落石出,白相先前也为这事伤透脑筋。
「尹叔知道都还瞒着我…难不成真怀疑枭哥勾串犯人,利用我的身份徇私枉法?」司律喃喃念道,他与尹长空共事一二年了,还是摸不透他,怎么有人能心机这么深沉,半点脸色都不透风?昨晚怎么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露呢?
「律相切莫误会,大人他知道您不是那种人,只是…大人的个性您也是知道的,一心一意就是忠君爱国阿,在这之前,莫说旁人,就连自己也是舍身不值一顾,您也别太介怀了,况且这事您是当事人,总是要回避的不是,大人亲自主持这事,也是为了立公正,将来给你个公道,谁还敢不心服口服对吧。
」劭阴跟着长空十几年了,白相的工作狂倾向比起前沙相丝毫不遑多让,甚至尤有过之,毕竟人家前沙相还有家要顾,白相可是无家无室,蛮劲一来,自然也就没日没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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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说着,朝议的时间已经过了,还不见大殿宣召,众人正疑惑之际,一个年轻样貌的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来说道:「皇上吩咐,今儿不早朝了,请各位大人先回吧。
」大伙你看我我看你,还能怎样,改期吧,便鱼贯出去了,司律本也是要回,那小太监几步蹭过来,低头悄道:「皇上吩咐您到御书房见驾。
」想必定是那黑函之事,司律整整衣袍,急匆匆的就去了。
他才走到前殿,远远就看到一袭熟悉的白色人影一闪而过,看那身形好象是尹叔?但司律不敢确定,因为那人长发批散,一点装束都没有,而一向严谨的尹叔不可能会这模样在大内皇宫内走动,想想也就剔除了这种可笑的猜疑,至御书房,通报之后,司律径自进去了。
「微臣参见陛下。
」
昊悍正坐在书案前,脸色表情都与平常无异,手里正捧着一本奏折,见司律来了,说句平身,也不啰唆,开口便道:「朕找你来所谓何事,爱卿想必都知道了,这件事不好办,几个大臣磨刀霍霍,都想追根究底,不弄个水落石出,想必也不会善罢干休。
」他放下奏折,严肃说道:「朕信的过你,但是事情不能没有个章法。
」
「臣明了,亦恳请皇上办它个清清楚楚。
」司律本来就没有想要瞒天过海的念头,更何况这件事牵涉到他的枭哥,若不彻底了结,谁知道往后会有什么麻烦继续找上门。
「嗯,本来情事还小时,朕是属意让空…咳咳…让白相协同你去大牢里亲审人犯,可现在状况已不允许,若是遮遮掩掩,反而引人疑窦,难度悠悠之口,因此,朕打算命你、白相,会同刑部三位官员,公开审理此案,律相可有意见?」
司律求之不得,怎会反对,便答道:「正合臣意。
」
昊悍定定的望着司律一会儿,突然神色一转,长叹了口气,司律几时曾看见圣颜如此郁郁的一面,不禁有些疑惑,却听昊悍喟然说道:「实话说,其实朕还是想让你和长空去私下审理,别误会,真的不是信不过你,只是朕心里忧虑,有些事情,在公开场合这么一动静,是是非非就说不清了,拿你远爹的例子说吧,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,什么都没做错阿,却一度被侮辱的如此不堪,受公评,受公论,就真有公理了么,帝国说什么都是亏待他的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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