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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啊?”
阿桂开口。
“呵呵呵,假发,看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到处躲官吏。”
高杉轻轻笑着。
“不是假发是桂。”
看都不看一眼,光听声音阿桂就分辨出老熟人。
“为什么你会在这里?我听说你逃过幕府的追捕,藏身京都。”
高杉闹腾的越来越血腥,杀了十几个官吏。
高杉穿着艳丽,腰际佩刀,戴着斗笠,悠然拿起了烟斗:“我听说这里有祭典,实在忍不住,就跑来了。”
河上和他报告,阿桂简直要把阿文家当自己家了。
透过斗笠的阴影,高杉的独眼凝视河流,静静的站着,仿佛在和河水对话。
为什么焦躁不安?为什么听到报告在京都潜伏不下去?是在介意什么担心什么?
阿桂你为什么和阿文交情那么好?你们现在算什么关系?我为什么老是想这个?
只要直接开口问就可以,就阿桂那个性那智商,会和盘托出全回答的。
——为什么我会问不出口?
高杉的嘴唇无声的动了一动,
他连问都问不出口。
阿桂的注意力全在祭典这个名词上:“喜欢祭典也要有限度,你比我还要让幕府头疼。
小心会没命。”
最近幕府警察搜查越来越严,所以阿桂才要整日伪装成僧人,他们的目标是高杉,可这家伙全不把那当回事。
“统治天下的将军要参加的祭典,我怎么能不参加呢。”
高杉漫不经心。
“你为什么要参加?难不成……”
阿桂终于想到那个可能性。
太胆大妄为了!
“呵呵……我不会做出你想的那种胆大妄为的事情。”
高杉看出阿桂心思,他叼着烟斗,左手扶住斗笠,露出了杀戮成性的笑容,“不过,你不觉得有趣吗?
如果将军在祭典最热闹的时候人头落地,不管是幕府或世界将整个翻转颠覆。”
攘夷二十周年祭典,人来人往,推搡拥挤着在祭典会场转来转去,懒洋洋地闲荡,惬意的逛来逛去,呼朋引伴,男男女女,或者购买东西,打气枪捞金鱼,打情骂俏谈恋爱……但是某人不一样,他周身就和喜庆沸腾的祭典不搭调,孤寒,低温,冷淡,带着一份远离尘嚣的孤独。
坂田银时放弃了过去,舍弃了阿文,若无其事的活着,堕落和遗忘,那是罪!
他再也体会不了高杉的心情。
第一波焰火过去,坂田感觉到背后有人接近,明亮的焰火在天空编织美好的图画,后脖子下面有什么触碰着,寒冷如冰。
一个声音从坂田银时身后传来,一声可怕的低音耳语,一声来自鬼兵队总督的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