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梵躺在地上喘着气,面色粗红。
“呵,喝醉了。
这是酒劲儿上脑了!”
“扶起来,扶起来。
嗳?谁把郎将的衣服都扯破了,”
宋兮抓着那个方才暗算邵梵的男人,“是不是你?”
“呃”
“你可得赔一件。”
“赔就赔!”
几人还在开玩笑的攀扯,一人余光瞥见赵令悦与秋明两个女人走近,忙恭敬道,“我忘了还有嫂夫人。
郎将喝醉了,不如——”
刘修刚说,“不用她”
赵令悦便挺着胸膛接道,“我与刘横班、宋横班二位一同陪他回去罢,你们继续玩。”
宋兮咂咂嘴巴,酒虽然没喝过瘾,但应下来,“那倒是可以。”
那人笑着摆摆手,“不玩了,郎将一走我们这些人就该散了,我去通知底下人顶上那些还在值守的兵,让他们也过来喝个暖酒。”
众人散去,刘修与宋兮扛着不省人事的邵梵回了帐中。
刘修立即赶客道,“郎将明早还得出勤点兵,今夜不方便回府衙过夜,赵姑娘累了便乘车回去,这里是军营,也不好留你们两个女子。”
她盯着那件被划破的衣服,心又生一计,找了找四周。
宋兮问,“赵姑娘找什么?”
“离深夜尚早,天有些冷,他的衣服又破了,我帮他补一补。”
刘修:“不用你”
“这倒是可以。”
宋兮再次说。
刘修瞪了宋兮一眼,宋兮便瞪了回去。
秋明在一旁笑道,“姑娘是好心啊,那我去管外头的人问问针线。”
宋兮跟了过去,“那个秋明我陪你,我去给郎将打盆水。”
只剩下刘修,他与赵令悦同处一室也显得尴尬。
郎将往日不常饮酒,饮酒也不会饮醉。
他想起上次郎将说的风筝之线的比喻,不难想,那只风筝便是赵令悦。
——这个女人要做什么,想做什么,郎将应该都心知肚明,一个女人罢了,也不必为她太提心吊胆。
思及此,他还是退到了帐子门外,只时时刻刻警惕着,半侧过身守着里头的动静。
水盆和针线都被秋明递了进去,宋兮打了个哈欠,低声说,“你觉得她今晚要下手吗?”
“什么?”
宋兮靠近一步,拉过他望向帐子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