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工作人员倒是留下了不少,所以主要还是在推行森田疗法——疗养院里有院子,有菜地,可以让病人进行一些适当的体力劳动。
“最近精神还可以,见人应该没什么问题。
不过还是不认得人啊。”
管理者说,“最近没看见你叔叔啊?”
“他家里事多。”
从夕回答道。
告别了管理员,从夕走进院子里。
这里人不是很多,大部分人都埋头挖土或者种东西。
这也是日常康复训练的一部分。
林从夕走近坐在台阶上给花换盆的那个人。
他穿了一件白衬衫,袖子挽到肘部。
他正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活计,十指上都沾满了泥土。
原本是弹钢琴,写小说的手,现在早已粗糙不堪了。
额头上沁出了汗水,那人随便用手背抹掉。
拨开了额前的头发,从夕看到他专心凝视的眼神。
从夕在他身旁的台阶上坐下来,那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,仍旧忙着自己的工作。
从夕捉住了他的手。
他自然而然的抬起头。
“还认得我吗?”
从夕有些凄楚的笑道。
林清明静静的望着他。
“有时候我会突然很想听到你的声音,可惜你不能说话了。”
从夕无意识的摇着林清明的手。
“我最近很不开心。
平周他完全不把我放在心上。
我做什么坏事他都不发火。
他有老婆,还有个乖巧的儿子。
爸,我是不是很多余?”
从夕捏了捏林清明的手,望着他。
林清明抽出手摩挲从夕的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