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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染等他过来了,言简意赅的吩咐了一件事情,“赌坊那边的后厨缺人手,从这边直接调两个人过去吧。”
袁贵闻言迟疑了一下,赌坊那边的后厨是给里面的店里的管事还有手下们用的,三个厨娘一个打杂的就绰绰有余了,哪里还需要调什么人过去?
再说了,酒楼这边生意愈发的火爆,完全都忙不过来,怎么还能调得出人来?
“小老板,这……恐怕是不妥。”
袁贵很为难,“如果赌坊那边实在缺人,可以重新找。”
云染很坚持,“按我说的做。”
他是老板当然最后是要听他的,袁贵恭恭敬敬的应了。
最后袁贵稀里糊涂的听了一阵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着,就将原本要的两个人缩减成一个,然后吩咐让他把那个烧火丫头给调走。
袁贵一愣,“那个叫阿端的丫头?小的明白,马上就去办。”
“不急。”
云染端起茶杯,悠然的喝了一口,这才瞥他一眼接着道:“明天再去。”
“是,小的明天一定办好。”
此时此刻袁贵其实已经揣摩出来了,主子这是别有用意呢,不过他自然聪明的不会问出来。
“刚才前面发生什么了,你半天才来?”
袁贵一听忙解释:“正要向您回禀呢,来了位客人,瞧着很是贵气天成,他想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,可是人家不愿意让位,一言不合两边的人就打起来了。
我看他身份应该不简单,也不敢得罪,便重新收拾了一个好位置,等他满意了这才过来。”
“可有损坏桌椅?”
“自然是有的,摔烂了一张桌子,三张凳子,还从窗子里丢下茶杯将路人给砸伤了脑袋,小的已经让人送去医馆包扎了。”
云染的手往桌面上撑了撑,掀起红唇一哂,“战果不错,挺能耐的。”
没等袁贵说话,云染又继续道:“损坏了多少东西让他们照价赔偿,受伤路人的医药费也让他们出。
因为打斗而惊走的客人我就计较了。”
袁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
其实换做往常不用云染说他早就办的妥妥的了,可这回来的年轻公子瞧着着实非同寻常,身边还带着几个杀气满满,武功高强的护卫,让袁贵去要钱,他心中有些气虚。
“去吧,愣着干什么?”
袁贵干笑两声,只得领了这个棘手的任务,硬着头皮而去了。
……
这天晚上,因为天气闷热云染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,他去浴房头发洗了个澡,换了身布料柔软的浅紫色的广袖衣衫,头发半干的披在脑后。
阿展已经搬了躺椅放在树下,云染便直接躺在上面,拿着扇子不停的扇风,脸上的表情沉闷又宁静。
阿展又是端茶又是端糕点又是端饭菜,忙得热火朝天,可是云染都摇头说不吃。
阿展不放弃,继续准备去换别的东西来,云染无奈扯着他的袖子,“好了,别忙活了,我一点也不想吃。
坐吧。”
云染指了指旁边的多余的椅子,阿展扁了扁眼睛,有些挫败的一屁股坐下去。
云染拈了块糕点喂到他嘴里,阿展故作生气的偏了偏头,不接,云染刚移开手,他又立马又往前一扑用嘴巴叼住。
阿展又将他手里的扇子夺过来,然后边嚼着糕点,边给他打扇。
云染枕着手臂,透出树枝空隙定定的仰望着夜空,耳旁是知了无休止的叫声,让原本就颇为心烦的云染更加的燥意涌动,总觉得想做点什么才好。
隔了会儿云染侧了侧身,幽幽的叫了声:“阿展……”
阿展凑前来,听他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