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吵。”
“……”
阿展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知了。
云染继续缓缓道:“去,将它们都捕下来,烤了。”
阿展已经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,站起身正要行动,袁贵突然匆匆跑了进来,这个时辰,酒楼还在开门迎客,一般如果发生什么事情袁贵都会自己处理好的。
而现在见他急急惶惶的样子,恐怕是实在拿不定注意了才会来找云染。
云染蹙了蹙眉尖,坐起身来,墨发垂落肩头,睨着走到面前的袁贵,问:“什么事?”
袁贵满头大汗,边喘边苦声说:“小虎,小虎跟阿辞被人抓走了!
他们,他们……”
阿辞?!
云染眸色骤冷,猛地站起来,“到底怎么回事?!”
云染衣服也顾不上换就往外走,阿展跟袁贵紧随其后。
袁贵一路上将事情都讲给云染听了。
原来是阿辞跟小虎在酒楼门口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,而好巧不巧将那人手里拿着的一块玉佩给撞掉在地上了。
袁贵叫苦不迭:“我听见动静跑过去才发现正是那个下午就来了的贵客,坐了许久,怎么就这么巧合让两个孩子给撞上了呢,唉!
我瞧了那被摔裂的玉佩,果真不是凡品,他说要赔钱,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,他便命手下将两个孩子都给带走了!
我没办法,只有来……”
“他说要赔多少钱?”
“这个……”
云染听见阿辞被抓了本来就心急如焚,听他支支吾吾的,顿时不耐的喝道:“我问你话,打碎的玉佩要赔多少?!”
“三百两。”
袁贵擦了擦汗。
这笔钱着实不是小数目,他只有来找云染这个老板求助才能指望把孩子给救出来。
云染二话不说,直接去账房取了银子,向外走了一段路,云染脑袋里蓦地一道奇异的光闪过,让他抓住了什么漏掉的讯息。
他猛地顿住了步子,侧眸问袁贵,“你说的那个贵客,长什么样子?”
袁贵回忆了一下回道:“瞧着,跟小老板你年纪差不多,锦衣华服,龙眉凤目,容貌很是清贵俊挺,就是总是阴沉沉的骇人,瞧着不大好惹。”
“他留下的住址在哪里?”
“曲水别院。”
云染顿时就不可思议的冷笑了一声,是他!
楚晏宁。
刚才听袁贵说的时候云染就隐约察觉有些不对,有谁会没事在走路的时候把玉佩拿在手里?根本就是故意等着孩子撞过来好借机生事!
之前在百晓生的房间看到楚晏宁留的纸条完全没有受到威胁,也没有主动去找他,云染早料到他不会这么容易罢休,但是没想他居然会沉不住气的把手伸到孩子的身上。
楚晏宁肯定是上次在寺庙看到了阿辞跟他在一起,所以才故意对着阿辞动手,小虎只是顺带被牵扯进去。
见袁贵焦头烂额的样子,云染语气缓了缓,道;“你且在酒楼等着吧,我这就去把孩子带回来,放心,绝不会让他们少一根汗毛。”
袁贵开始只是想找云染支点银子,完全没想到他会亲自出马,此时听他这样说立马感动的眼眶湿润。
阿展套了马车出来,刚要扶着云染上去,一抹高大的身影在酒楼大门口一闪而过,朝着某个方向急奔而去。
云染不经意的瞥见,眯着眼一下就辨认出那背影,扬声喊住:“陆长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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