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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,”
白镜抬起头,面容分外平静,“本来就是事实,何必给你自己找麻烦。
几张‘艳照’而已,我一个大男人,无所谓的。”
“可是那些照片实在是……”
“我想象得到,”
白镜喃喃说着,仿佛虚空了似的,“那天秦非怎么对我的,我记得很清楚,整整一晚上不仅折磨我,还在不停地拍照片、录像,没完没了的……”
“白镜……”
白镜失了会儿神,望着前方呆了好半天,袁宁看到他垂在身侧紧握得颤抖的手,心里一疼,赶忙安慰道,“没关系,你相信我,我能找一些人做点儿手脚,反正秦非被华烁踢出去了,他打不起长久战的,我们和他耗时间,反告他诽谤……”
“……反告?”
白镜喃喃了一句,茫然地抬头看着袁宁,然后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,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,“对,可以反告……”
“嗯,你相信我,我能做到,给我两个月时间……”
“不,”
白镜缓缓摇了摇头,袁宁看到他的拳头握得更紧,抖得更厉害,声音却重又平静下来,“袁宁,我有个想法,想问你可不可行。”
“什么想法?”
“反告他强暴,反正也差不多,那天他给我下了不少药……”
白镜慢慢说着,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。
“告、告他……强暴?”
袁宁惊得瞪大眼睛,“你疯了?我是让你告他诽谤,说那些照片是假的!
你告他强暴那不是坐实……”
“如果告成了,秦非就彻底完了,不是么?”
白镜静静看着他,苍白的脸瘦得只剩下一对漆黑的眼睛,“我们做这么多,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?”
“可是你……”
“我无所谓的,”
白镜扯了扯嘴角,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来,“我一个大男人,怕什么?”
是男人才更可怕啊……
袁宁心痛地看着他,试图再劝他改变主意,“我们可以再等等韩清,现在秦非刚被赶出华烁,一切对我们还是有利的……”
“就像你说的,一切对我们有利,那如果在这件事上我们自己作假,以后就给秦非落下把柄了,万一他以后借此翻身怎么办?日后说天娱落井下石颠倒黑白,我们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么?”
白镜冷静地说着,最后平静地看向袁宁,“他想以此打击我,反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让他彻底站不起来。”
袁宁没法反驳他的话,他说的都对,他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对的,可永远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他不疼,自己都替他疼。
袁宁挣扎了半晌,试图用最后一个理由反驳他,“就算按你说的,反告他……强暴,可我们又没有证据,他要是否认……”
“我有,我有证据,”
白镜抬起手,露出手腕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,“当年在医院养伤的证明我全都有备份,还有当时在医院拍的伤口照片。
还有这个,是那天晚上之后我自己割下去的,这些做证据足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