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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人,是神,神没有心,神是公平公正的。
那些孩子妄想用神的怀里得到凡人的亲情,那是痴人说梦。
苗桐想,大概真的从此后没交集了。
这么想着,她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转眼几个月过去,临近腊月,本市郊区有深夜归家的女性遭抢劫奸杀,勘测现场断定是团伙作案,手段残忍,警方正在紧急破案,呼吁市民夜里小心出行。
这条线是苗桐在跟,她住在郊区,总是加班到很晚回去。
卓月不放心,回家跟她父亲要了所市内的九十年代的老房子,有六十平,小露台上还种满了紫阳花。
是卓月大学毕业时住过的,所有的家具装修都是她亲手挑的,租出去不舍得,便一直闲置。
周末苗桐叫了辆车,提着两个大行李箱便搬了过来。
虽说是老房子,可卓家的保姆隔半个月便来打扫一次,很是干净整洁。
卓月每月跟她收七百块的房租,对苗桐来说虽然有些奢侈,不过以这个房子来说,至少能再多一倍的价钱。
师父是想帮着她,又不希望她有负担,苗桐表面不说,心里却将这个人情暗暗记下来。
卓月对她的这个性格真是又爱又恨,像她同龄的女孩子跟长辈撒娇要点好处也是很可爱的,可她这个徒弟就跟像一杆秤,你给她十斤白菜,她就放一个砣,绝不缺斤短两。
也是因为她这么呆,所以有什么好事,卓月总会想着她。
年底社里两年以上工龄的社员公费去温泉度假村两日游,卓月没时间去,便让苗桐顶上她的名额。
其他新人羡慕嫉妒恨也不敢表现出来,只能酸溜溜地在卫生间说几句风凉话,人家苗桐是卓主编爱徒嘛,幸亏卓主编不是男的,要是男人岂不是明天就升她做组长?
苗桐在隔间里冲了水,推门出来,对俩僵硬当场的女生笑了笑,一声不吭地走了。
隔天在去温泉度假村的大巴上,魁姐凑过来,“小苗,评论部那俩刚过实习期的新人,本来正式入职手续都在办了,结果今天一大早就来收拾东西被开除了。”
苗桐盯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,漫不经心的,“哦。”
魁姐不死心的说:“听说昨天俩人哭着跑去她们主编办公室的,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去告状,你不知道为了什么吗?”
苗桐笑道:“魁姐,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?”
魁姐憋不住了,压低声音问:“听说是去告你了,你到底怎么着她们了啊?”
苗桐重新看向窗外,扯起嘴角,“我能怎么着她们?她们在卫生间里嚼舌根被我撞破而已。”
“然后?”
“然后我就走了。”
“没了?”
“没了。”
“没打那女孩耳光,脸肿的那么高呢。”
苗桐抓了抓头发,茫然地摇头。
魁姐怔了一会儿,“那也不能够啊,就算她们诬赖你,可是你也没有证人,大不了都是内部调和吧?”
“大概是因为昨天我跟师父说了一件事。”
苗桐说,“这几天卫生间的门坏了,一直是开着的,卫生间外面冲着走廊有个摄像头,那个摄像头估计能照到女卫生间的洗手台。”
“小苗……其实你是FBI的吧?”
“是运气好。”
话虽这么说,姚葵花不由得对这个年轻人高看一眼。
她在报社待了这么久,并不怎么相信运气。
运气与实力往往是亲兄弟。
这个姑娘低调锋芒内敛,好似什么都不争取,其实仔细想来却是半点亏都没吃过。
有句成语叫大智若愚,姚葵花想,这孩子前途无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