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柏风委屈地说:“我只是心虚么。”
“把你的狗嘴闭紧就行。”
谢翎想挂电话了,“还有事么?”
“那你来不?”
“胖老刘在那呢,我这么明目张胆是想让他再把我楸到老爷子那抽一顿啊?”
谢翎顿了顿,又说,“算了,你劝着惜言些,他现在这么糊涂指不定苗桐怎么难受。”
话里都说些灰心的意思。
人家嫌他脏,嫌他烂,嫌他恶心,他还怕她难受,犯贱这个东西果然是没底限的。
“……谢翎,你你你还惦记着那谁啊?”
陈柏风回过味儿来了,嗫嚅着,“她都跟白少这样了,就算这纸真能包住火,那你心里就不别扭?”
谢翎几乎暴跳如雷:“闭上你的狗嘴,就你脑袋上那摞绿帽子都能开仨帽子店了,先管好你自己吧。”
陈柏风被谢翎一顿骂跟个小媳妇似的委屈得要命,不过他也欠虐。
谢翎骂他,可是也真的对他好。
而且现在谢翎是他爹。
毕竟因为冷落家里的陈列柜导致不能传宗接代,想抱孙子的陈家老爷夫人正断着他的口粮。
现在他养小娇娘,哄小相好的钱都是谢翎支援的。
他乖乖跑回包厢去,一进门就见白惜言在喝酒,几乎要跳起来:“你怎么喝酒啊,谁让你喝酒的?!”
胖刘心虚地笑笑,“没人叫他喝,他自己要喝的。”
白惜言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,揽住身边坐得规规矩矩的姑娘,在香腮上“叭”
了一口。
陈柏风扶住额头,觉得心力交瘁:“你还给他找姑娘?”
胖刘很无辜:“他自己叫的。”
陈柏风坐在一边哭丧着脸,白惜言拍了拍他的脸:“别怕,我喝死玩儿死算我的,要不要给你立个字据?”
一群人都被他搞疯了,胖老刘怕他这如珠如玉的身子骨撑不住,亲自打电话要谢翎过来一趟。
大舅子发话,谢翎只能来了小金柜,白惜言挤在姑娘堆里玩筛子。
他皱眉:“你快回去吧,这里乌烟瘴气的。”
白惜言往沙发上一靠,眼神迷离,能把人骨头看酥了:“你平时不是总叫我吗,我来了,你怎么又撵走我?又不让你花钱,怕什么?”
谢翎说不出话来,把烟拿出来,却没点又放回去了。
他脸憋得通红,吭哧了半晌,突然拉起那个黏着白惜言的姑娘连推带搡地弄到门外。
姑娘没站稳摔在走廊里,一下子哭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