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柏风搂住他的脖子:“哥这么照顾我,弟弟无以为报,这点小事儿,来,绝不让哥的嘴闲着。”
说着夸张地噘起嘴往上凑,谢翎被恶心得半死,拽下袜子往他嘴巴里:“滚蛋,少不要脸,你那臭嘴比厕所地板都脏!”
白惜言把麻将一推,对陈柏风的狗德行很是无奈:“你们收敛点,别污了我家孩子的眼。”
陈柏风吐出袜子干呕,谢翎双臂抱胸,吊儿郎当地笑道:“这才哪到哪儿啊?
苗桐这个年纪,在农村跟她同龄的姑娘,孩子都抱了两个了。
白少可是专啃窝边嫩草的主儿,啃完嘴巴一擦,只嫌我们脏,其实自己能干净哪里去?”
“……那也比吃着碗里的,还揽着锅里的强。”
白惜言口气冷淡,相当不留情面,“谢翎,你有气别冲着我撒,别跟个小孩儿似的喜欢抢玩具,抢不到就闹脾气,抢到了玩两天就厌倦,与其怪别人不如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,我这里没玩具给你抢。”
本以为易爆物的谢翎会借机跟白惜言大闹一通,可他眼皮一耷拉,恹恹的,不说话了。
酒店里的人送菜过来,四个人开了一瓶红酒,桌上也只有陈柏风这个没神经的嘴不闲着天南地北地胡侃,嗓门虽大,可气氛沉闷。
吃完饭谢翎一秒都不想多待,跟大爷似的,推碗就拉着陈柏风走了。
白惜言脸色也不太好,吃过饭看了会儿电视,而后去院子里的汤池里泡着。
在早春含苞的樱花树下仰头看着天上的云,他的气消得差不多了,苗桐把半张脸都埋进水里只露出俩眼睛。
“你也太会看人脸色了,其实你想问什么就问就好,我又不会对你生气。”
苗桐从水里冒出头,唇上泛着晶莹的水光,下巴贴着水面不好意思地笑:“我是想知道什么叫专啃窝边草。”
白借言把头靠在池边,微微笑着:“你啊,还真是职业病,这么点话柄都能抓到。
其实是在国外留学时,最开始认识我的前女友瑞莎的是谢翎,因为都是中国留学生互相照应,于是他介绍瑞莎给我认识,我们三个经常凑在一起。
瑞莎是个中俄混血的美女,十分漂亮,谢翎很喜欢她,铆着劲儿地追她。
瑞莎其实对谢翎也有意思,你想啊,嘴巴甜又会制造浪漫的帅哥搁在哪里不是抢手货?”
这个说法有点冲击力,苗桐的下巴快掉到脚面了,关于白惜言的前女友她根本没打听过,倒不是不想了解他的过去,只是这种会让她嫉妒的过去无法改变,作为聪明女孩还是乖乖的不问为妙。
白惜言淡定地伸手帮她合上下巴,似笑非笑的:“怎么?新鲜吧?关于你男人的前任的故事是不是与想象中有差别?”
苗桐乖乖地点头,没想到谢翎的猎艳覆盖面还挺广:“他们在一起过?”
“瑞莎当时是准备要和他在一起了,还挺幸福地跑来告诉我,她准备接受谢翎了。
其实是很俗的玫瑰花加情书攻势,可女孩儿们都爱这个。
她是个挺好的姑娘,对感情也很慎重,还拉着我去做他们爱情开始的见证人。”
白惜言笑了一下,摊开手,“你猜怎么着?那时我跟谢翎合租一套房子,我带着瑞莎回家去找他,结果一开门,就在客厅沙发上,谢翎正跟个热情洋溢的法国少女用身体交流感情呢。”
“真够烂的。”
苗桐忍不住笑了,“真像他会做出来的事。”
“是啊,后来瑞莎躲了他一阵子,再出现时就当没事儿人一样,见了面还是朋友。
毕竟是谢翎理亏心虚,瑞莎肯理他就不错了,他哪里敢提交往的事?差不多过了一年多吧,我就跟瑞莎在一起了。
在感情这方面我比较晚熟,不太喜欢应付女孩儿,跟瑞莎算是日久生情,后来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。
当时谢翎还拉我出去喝了顿酒,哭着抱着我说,他爱瑞莎,可他祝福我们……搞得酒馆里的人都以为他是什么万年痴情种。”
白惜言摇了摇头,収气,“他这个乱七八糟的性情,不吃亏才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