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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为什么跟瑞莎分手?”
“……不是我提出的,是她。
不过也不怪她,那个时候的我,没有人能忍受得了。”
白惜言收了笑容,眼角眉梢带了几分倦意,出神地盯着水面,样子有掩饰不住的难过。
苗桐心下一惊,头次看见他这么失落的表情有点不忍,忙摆了摆手:“算了,不要说了,反正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也不想听。”
虽然是这么大方宽容的态度,可心里却酸涩得要命,一时也不知怎么收场,而白惜言也没有给台阶的意思,话题一下子陷入僵局里。
半响还是苗桐去摸浴巾:“你渴吗?我去给你泡茶。”
白惜言站起身:“你歇着,只会糟蹋我的好茶。”
关于白惜言的前女友瑞莎的话题便是就此终结,谁也没有再提了。
过了两天刘锦之和代理律师老周胜诉回来了,白惜言在江中小岛上的玉京楼给他们设宴接风。
此时江中冰雪初融,岸边垂柳吐绿,微风徐吹春光妩媚,连鸟儿们都唧唧喳喳地在檐下成双成对地嬉戏。
春天到了,白先生的春天也到了,刘锦之注意到老板落座就捂着苗桐冰凉的左手丝毫不避讳。
“程飞诽谤罪成立有期徒刑一年,他那个不着调的小舅子故意伤害罪三年,医疗费,误工费,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十二万。”
老周笑着说,“不过就算他出来,报社里也不能再用他了,其实他那个爹是有点本事的,不过他老婆自杀闹得沸沸扬扬的。
成了笑柄,他爹气得不认他。
还有他那个相好的女的也被社里开了,这种名声散播出去,也没有社肯要她。”
白惜言端起酒杯:“真是辛苦了,我敬你们。”
他不能喝酒,也就是象征性地抿一抿,之后便转向其他话题了。
饭吃了一半,刘锦之的手机响了三次,他索性关机。
老周笑着调侃他:“査岗査这么紧?我还以为老弟你这个四平八稳的性子也会配个贤惠淑女呢,没结婚就这样,以后结了婚不知道怎么折腾你呢。”
刘锦之笑着跟他碰了下杯:“我嫌她折腾,她还嫌我闷呢,都凑合着过吧。”
白惜言随口问:“对了,日子订下来了没?”
“下个月初八。”
老周一拍桌:“这不就眼前的事儿吗,请帖有我的吗?”
“当然啊,你几年前结婚我随的份子钱说什么也要收回来的。”
回来后,刘锦之就请了假专心忙结婚的事,婚纱照没拍,蜜月旅行没定,婚宴地点没定,宴请名单也没确定,甚至连结婚证都没时间去领,可还有不到二十天就是婚礼,只有双方家人和准新娘忙来忙去,就像一场缺了个配角的独角戏。
可这场戏缺了他,却是唱不下去的。
四月初八,婚礼那天下着细密的小雨,到了中午变成了瓢泼大雨,亲戚同事们抱怨,新娘的家人黑着半张脸怪亲家选的日子不好。
新娘子在车上因为这场倒霉的雨委屈地哭了一阵子,妆都花了,即使如此婚礼还是要正常进行,刘锦之穿着笔挺的礼服带着微笑,带着他的新娘子走在红毯上。
司仪在婚礼前放映用新郎新娘的照片做的小影片,苗桐敏锐地发觉这么多张照片,刘锦之没有一张是笑的。
新娘和双方父母都感动得又哭又笑,场面极其煽情。
而后在司仪的主持下,他带着新娘走到红毯的尽头宣读誓言,在司仪问你愿意不愿意时,他配合地回答愿意,而后把嘴唇印在新娘的嘴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