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莎把啤酒砸过去,谢翎接住暗器,又打开一罐去冰箱里找花生米。
白惜言挺无奈的:“你是准备结了再离?”
瑞莎捂住额头,眼神闪烁,艰难地说:“我不知道,他对我很好,我也不讨厌他。”
“接吻的感觉怎么样?”
“同学聚会酒喝多了,在卫生间门口亲过一次,记忆中很清爽,不讨厌。”
“ 呢?”
“……还没上过,不过应该不排斥。”
“要是生一个像他的孩子呢?”
“要是像他的话,倒是不讨厌。”
白惜言询问了一遍,松了口气般地靠在沙发背上,盘着的双臂也放下来,去拿桌上的水杯:“这个婚可以结。”
瑞莎摸不着头脑:“啊?”
白惜言点头:“嗯。”
瑞莎想了想,也点头:“哦。”
白惜言拿水杯跟她的啤酒罐碰了碰:“恭喜。”
谢翎抱着一堆下酒小菜鄙视他们:“你们敢不敢把啊嗯哦连起来叫一下试试, 死了!”
晚上瑞莎请吃饭,把老公介绍给朋友们认识,这是一次很正式的见闻,白惜言自然也把苗桐叫了过去。
苗桐完全不懂瑞莎为什么一夜之间换了个男人结婚,可那男人很斯文很得体,跟罗佑宁比起来实在是更好的做丈夫的人选。
中途苗桐去走廊的尽头接电话,瑞莎过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,茶色的玻璃外车河流淌,夜风撩着她们的头发,一时间她们不约而同地笑了。
“刚才没有说,现在补上,恭喜你。”
“谢谢。”
瑞莎问,“苗桐,你是不是也觉得,我是因为罗佑宁不要我才退而求其次的。”
“这个问题其实不重要。”
“不重要?这不是最重要的吗?不管婚后生活如何复杂,婚姻开始的理由应该是纯洁的。”
“这也不重要,我们应该庆幸没有人能刨开对方的大脑看他的想法纯不纯洁,那世界上没有纯洁的理由了,都是自私的。
所有的纯洁都是相对纯洁。
什么代表婚礼纯洁的象征是什么呢?日本的传统新娘礼服叫白无垢,就像西方的白婚纱,在我们中国来看那是丧葬服,婚纱那是蚊帐,可在西方人看来那代表圣洁。
中国传统的礼服是大红色,认为红是喜庆。
而且红也是纯洁的,新娘在洞房花烛夜,婆婆会在喜床上放一块白丝帕,第二天在那白丝帕上看到新娘的落红就会认定这场婚姻是纯洁的,如果没有,新娘就被拉去浸猪笼。”
瑞莎听不太懂:“那跟我的状况有什么关系?”
“西方人看东方人鉴定纯洁的方式觉得愚昧不堪,简直不可思议。
而传统的东方人看西方人就觉得你们穿一身白是多不吉利哦。
众口难调,不是一个国家的人就不要互相理睬了。
你穿你的白无垢,我穿我的凤冠霞帔。
在我看来任何婚姻理由都是值得尊重的,别人用自己的下半生来投入这场犹如豪赌的游戏,旁观者只当鼓掌称赞其勇气。
而你是不是因为前男友而选择了现在的丈夫就更不重要了,事实并不重要,别人怎么看也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你在乎不在乎。”
苗桐笑了,“如果你在乎,你活该痛苦。
如果你不在乎,管他们怎么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