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要把密信的内容告诉杜艾,他的父亲是少将,想从路大胖子那要个人,没什么难的。”
我的心豁然开朗,原来我又钻了个死牛角尖,只要抓他的不是革命党人,我就不至于束手无策。
“对啊,我怎么那么笨了呢?”
“那是因为你在乎他,所以你遇见事情没办法冷静的分析。
如果你像我真正的爱上一个人,你就没有办法放手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。
明明知道是错的,还是会一味的犯错误。
Qī.shū.ωǎng.”
玉洁的眉目间突然升腾了阴郁的云彩,一双美目仿佛有星光点点。
“你是说因为爱上杜艾,所以你受到了限制?”
“我可什么都没说。”
玉洁突然又笑起来,眼神忽明忽暗。
三姨太说过,玉洁是颗熟透的红色樱桃,嘴巴甜乖巧又贴心。
而冰清是颗青涩的梅子,看起来可爱可口,却倔强而冷硬。
只是眼前的玉洁让我觉得,她不过是用红艳的外表来掩饰生涩,咬一口,才会酸到吐出来。
没落的余家铺子
家里的老妈子熬了土鸡汤,再做上几样精致的点心,带上我的丫头匆匆的赶往路家看秦时月和岳小满他们。
这一路我细细的盘算,若有人阻拦,就拿出路家未来少奶奶的架势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。
索性那些狗腿也识相,媚着一张脸请我进去。
牢房里相当安静,隔着一个一个的铁栅栏,不少人奄奄一息的躺在里面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强烈的焦臭味和血腥味。
这是苍蝇蚊子和蟑螂的乐园。
脚下流窜的肥大老鼠惊得我的丫头瑟瑟发抖。
岳小满和余子漾关在同一间牢房,他们都没有被用刑,只是因为几天没有洗澡而散发出馊臭味。
岳小满见了我紧张的扑上来:“冰清,你怎么来了,有没有秦老师的消息?”
“秦时月没有和你们关在一起吗?”
“本来是的,可是第二天就来了几个法国人,把他带走了。
他临走时说,要我们不要担心,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。”
岳小满说:“会不会秦老师遭到了不测,已经死了?”
我脸上的肌肉艰难的抽搐两下,也许秦时月秘密被杀,死的瞧无声息。
只是此刻我不能瞎猜测乱了阵脚,于是安慰她说:“不会的,先吃了点心,储存下体力。
我现在已经是路家未来的少奶奶,想要救你们还要回去与父亲从长计议。”
在一旁沉默许久的余子漾突然抬起头:“叶二小姐,我想求你去我们余家跑一趟,见到我大哥请帮我告诉他,不要再来了,只是浪费钱给那些狗娘养的看守。”
看来那些看守也得了不少的好处,怪不得连个刑具都没用过。
我自然没去过余家,回到家问过了三姨太。
她以前在裁缝店里没少和余家布庄打交道,裁缝店要的货少,余家老爷不肯送,她也只好自己去取。
听我要去余家,三姨太细细叮嘱:“去了不要逗留太久,只把该说的话说完就回来。
老爷已经好久没在家吃过晚饭了,他好容易闲下来,你母亲和二姨太带着孩子们去八仙桥看戏去了,也会早早的回来吃饭,不要耽搁太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