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少爷呗!”
“……”
“路星旧跟杜艾说,秦时月已经被法国领事馆的人接走了。
他肯定不会拿他爹的官帽开玩笑的。
只是那秦时月什么时候跟法国人沾上关系了?”
“那他去了哪里?”
“腿长在他身上,他要去哪里,我怎么知道。”
玉洁说:“这下你可要放心了,你的秦先生已经脱离了危险。
只是那个路胖子肯定恨死杜家了。
一开始是杜艾抢了他看好的儿媳妇,这已经够窝囊的了,又被杜公馆堵着门要人。
他们那种小人啊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不过就算他气死也没办法,他再怎么记恨,一个上校见了少将还是要点头哈腰。”
“小心使得万年船,姐姐还要叮嘱杜艾多防备些。”
“那自然是了。”
阳光明晃晃的,刺得人头晕目眩,熬夜的滋味也着实难受。
只是这样闹心,还不如去休息清净。
我与玉洁各自回房,睡到半晌,只听见窗外哗哗的下起雨来,秋风把窗门吹开,吹进白纱帐子里来。
我连鞋子都没穿,呼啦啦的跑下楼问:“怎样了,桃桃找到了没?”
三姨太一直熬到下午还没睡,听见桃桃的名字,又哭起来。
妈妈瞪了我一眼,示意我不要乱讲话。
玉洁早已经起身了,重新把我拉回楼上。
快正午的时候,邮差送来一封信,说是要五万现大洋,把钱存指定的帐户里。
这样才能确保桃桃安全。
父亲已经去了银行了,没敢惊动警局。
三姨太的陈年旧事
三姨太的爹傍晚的时候过来,给爸爸捎带了大马褂,又给两位太太两位小姐添置了新旗袍。
是赶新潮的洋棉布,花色也鲜艳。
余子凡和他的少奶奶过来给爸爸问安,说小小姐福大命大,定会没事的。
借他们的口,让爸爸也稍微安心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