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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放心,我还没那么多闲工夫。
不过那鬼火,我倒是真见过,怪糁人的。
晚上千万别出门,省得撞了邪。”
“二小姐教训的是,这些日子可不能让那些鬼丫头们跑出去。”
我给老太太送了鸡汤,天已经黑下来,大院里已经掌起了灯笼。
秦时月和路星旧正在检查他们的枪有没有装满子弹,连岳小满这种连杀鸡都不敢的人都拿着枪。
“我也要把枪。”
我说。
“你开过枪吗?”
岳小满得意地耸耸鼻子:“我岳小满可是拿它对抗过敌人的,可惜没打中。”
“没打中有什么好炫耀的?我们是半斤八两。”
“怕只怕你的枪伤不了敌人,却走火伤了自己。”
岳小满将枪握在手里掂了掂皱着眉头说:“真沉,和我的心情一个样。”
如果说不沉重那才是骗人的,今天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,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。
路星旧坚持不让我去坟地,我答应躲在左英和右年后面,他才勉强答应。
因为他明白,我做了决定的事,他根本改变不了。
尖锐的口哨声在窗外响起,秦时月推开窗子,冷风和雪花肆意地涌进来。
窗外的人说:“老板,杜艾已经带着人走到邻村了,我们的兄弟已经埋伏好,随时听候发落。”
秦时月回过头坚定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波澜:“我们该出发了。”
这个夜异常的寒冷,凌冽的风和愈加猖狂的雪冷得人拔不出手。
这温暖湿润的上海像变了心性,也惹得人关紧了门窗不愿意出门。
我们踩在雪上只有咯吱咯吱咬牙切齿一样的声音,谁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。
通往叶家祖坟的小路变得漫长,满眼的银白,片刻的安静并不能隐藏住这个夜的危机。
“少爷,他们来了好多人。”
左英气愤地说:“他们燃着火把,这么肆无忌惮地从大路上过来,摆明了没把我们放在眼里。”
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成语,骄兵必败,不要被敌人的骄傲晃了心神。
你和右年好好的保护二小姐,其他的不要插手。”
路星旧半命令半威胁地说:“你给我乖一点,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冲动。”
我侧过脸悄悄地看秦时月,他侧脸的轮廓冷得像被冰封起来。
他的脸上没有愤怒,冷漠或者是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