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付云倾稍犹豫了一下,就拉下她的脖子吻住她的嘴唇。
而那时候,她也太年轻了,无所畏惧。
“对不起。”
多晴把手抵在他胸口上,推开他,“付老师,对不起。”
付云倾皱了一下眉,握住那只手。
“不愿意?”
他说。
“我快结婚了。”
多晴抽出手,“对不起。”
他谁都不爱,我爱谁都可以。
从国外刚回来,需要见的人极多,让付云倾不自觉后悔自己的莽撞。
他那么爱惜自己身体的人,每日都酒气冲天,林嘉不放心他把车开得像腾云驾雾,再得个胃穿孔,索性就让他来自己家住。
半山腰的空气好,高耸的云杉扶摇而上,花园里保加利亚玫瑰只剩下张牙舞爪的干枯枝桠。
因为太安静,他仿佛听见有“唧——唧——”
的虫鸣散落在草丛的角落里,头顶是密密麻麻的繁星。
那个傻里傻气的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形容,说就像无数个小虫虫在黑布上咬了无数个小洞洞。
林嘉从屋子拿啤酒出来,看见付云倾躺在摇椅上,圆睁着眼睛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去了日本四年,回来变酒鬼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付少爷在那边生活不如意借酒浇愁呢。”
林嘉拉了拉外套,“别在外面坐着了,感觉快下雪了。”
付云倾斜了他一眼,把啤酒接过来:“她要结婚了。”
“谁?”
“还能有谁?”
付云倾有点冷笑了。
“谁知道你说的谁,这人到了年龄可不是都要结婚嘛。
我可不结婚。
女人啊,离了就想,靠太近就烦,每天都问,你爱不爱我啊。
你说爱吧,她不信。
你说不爱吧,那肯定就一哭二闹三上吊,闹个鸡飞狗跳。”
林嘉装傻地自顾自地说着,“小云,咱可不能犯傻,这男人跟女人一样盖上那个戳,一样也贬值。”
他怎么就没遇上这么一个女人。
正确的是说,她不是那样的女人。
四年前是他提出的分手没有,在外人看来也是他潇洒的抛弃她,甚至连那个笨蛋都那么认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