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了一定会和阿鸯吵起来,甚至反目。
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,你和阿鸯终究是有心人的拨弄下,变成今天这样。
鸾鸾,这点,我和你阿公做错了。
对不起。”
握住沈阿婆干瘪的双手,廖文鸾轻声说:“阿婆,不怪你,要怪,或者该怪......”
廖文鸾说不下去,该怪自己的奶奶,强迫妈妈嫁给爸爸?还是该怪自己的妈妈,无心去嫁却爱上了爸爸,让这桩婚姻变的名副其实。
还是去怪爸爸,既然和妈妈相爱有了自己,怎么又会去和杨小花有了廖文鸯?
这样一个圈圈转下来,让廖文鸾无从可怪,仿佛又回到原点。
沈阿婆了然地反握住廖文鸾的手:“囡囡,我晓得,我晓得你现在很乱。
这些年你不在,有些事我们不会去管,可现在你已经回来了,要有什么错都是我们上辈的,再说,就算有错,还了这么些年也该还清了。
你和阿鸯,原本该做对好姐妹。”
可惜别人不肯,廖文鸾苦笑一下,接着就说:“当初把廖文鸯接回来,妈妈心里未尝没有补偿的意思?”
沈阿婆嗯了一声:“杨小花这个姑娘,说倔是真的倔,你爸爸和你妈妈领了结婚证,对她打击是非常大的,但当时廖家和杨家并没定下亲事,只是乡邻间彼此开玩笑,当然那个时候,开玩笑最后成真的也很多。
那几年你妈妈不在,她就跟原来一样,每天去找你爸爸,但你爸爸都拒绝了。
之后你爸爸来到这里,又是三年时间都没回家。
据说那段时间,向她求亲的也不少,可是她都不肯答应。
这让她妈妈非常恨廖家,经常寻机去找你奶奶的麻烦。
你爸爸快毕业那年,本来是打算带着你妈妈回家乡的,那时候有了你,你妈妈反应很重,你爸爸就单独回去。
一年半后杨乃恩抱着个孩子来了,说是你爸爸的,还要和你爸爸拼命。”
当时的情况可谓混乱至极,凭空冒出一个孩子来,谁都不会立即承认,廖凯也是如此,但杨乃恩只说了一句话,廖凯就抱头蹲地上,任由杨乃恩责骂和打击,一个字也不说。
种种混乱过后,沈婉接受了这个孩子,让她和廖文鸾一起长大,户口本上,她是廖凯和沈婉的次女,而在沈家,也把她当做外孙女一样看。
廖文鸾用手扒下头发,感觉一切都还是那么混乱,几乎颠覆了自己的认知,长辈们错综复杂阴差阳错的事情,结果变成自己和廖文鸯两个来承受。
沈阿婆望着廖文鸾:“囡囡,这些事,是不是你也觉得啼笑皆非。
看,你都这么大了,知道了这些都还觉得理不清。
更何况阿鸯呢,更何况她当时知道的未必就是全部。”
而是断章取义的部分,而那时的廖文鸯还很小,几岁?廖文鸾看着沈阿婆:“那时她多大?七岁、八岁还是十岁?”
沈阿婆微微一愣:“你爸爸就带她回过三次家乡,一次六岁、一次十岁,还有一次十四岁。”
三次,廖文鸯和杨家那边的外婆见到的次数只有三次,廖文鸾只所以那么肯定,是因为杨外婆和廖凯妈妈一样,不肯离开家乡,而是要在家乡终老,直到廖文鸾十五岁那年廖奶奶去世,那时因为沈婉已经病重,廖文鸾并没回乡奔丧,而是在这里陪着沈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