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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廖文鸾拉开车门上车,吴雁南看着她的背影,这次是真的失去她了,那么义无反顾从不转身,吴雁南用手捂住心口,感到心在一片片破碎。
不管别人说什么都要站在妻子这边,这是廖文鸾曾经对吴雁南说过的,可是自己终究还是没有站在她这边。
有泪从吴雁南眼角落下,视线里早已经看不到那辆车。
“大哥。”
廖文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吴雁南没有转头,廖文鸯已经走到他面前,看着他神色十分担心地问:“大哥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苍白,是不是不舒服?”
是不舒服,心疼,那种心疼的感觉少有,吴雁南没有回答只是问廖文鸯:“你是带晓棠来看爸爸妈妈的?”
廖文鸯脸上露出凄苦神色:“大哥,阿北他坚决要离婚,我没有办法了,晓棠她一定要在我身边,大哥,我只有求你来帮忙。”
留晓棠在她身边,以后好复婚吗?当初廖文鸾就是这样说的,但一转眼就是十年,吴雁南模模糊糊想着,笑了笑:“晓棠姓吴,阿鸯,这件事我没法帮你。”
廖文鸯眼角的泪顿时崩落:“大哥,你不帮我的话,还有谁可以帮我?”
吴雁南安抚地怕怕廖文鸯的肩:“阿鸯,这件事,我真的没办法帮你,爸爸妈妈一定舍不得晓棠的。
如果,你也像鸾鸾一样一去十年,爸爸妈妈膝下就一个孙儿都没有了。”
吴家的人果然都一样,嘴里说的好听,本质却是十分自私的。
廖文鸯的心在往下沉,只觉得自己被四壁困住,没有出路。
为什么会到了这一步?明明就在数月前,自己的日子还过的那么好,廖文鸾,廖文鸯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,指甲掐进了肉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。
凭什么你是天之骄女可以随心所欲,而我,就要小心翼翼算着一切,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,也这样风一吹就被吹走。
廖文鸯不说话,吴雁南还以为她很伤心,毕竟她和吴雁北,也这么多年了,冷不丁地要说离婚,接受不了也正常,声音放低一些:“阿鸯,就算你和阿北离婚了,你也是晓棠的妈妈,可以经常回来看她。
而且,公司里面我们不还是同事吗?”
公司?廖文鸯的手握的更紧,瞧这个架势,只怕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被廖文鸾知道的清清楚楚,不然怎么解释资金链突然就那么紧,还有朱英,就这样失去公司控制权。
廖文鸾,你真是要把我逼到绝路上吗?廖文鸯的眼里闪出怒火和不甘。
吴雁南并没察觉廖文鸯的变化,只认为她的沉默仅仅是伤心过度,安慰几句也就进去。
廖文鸯摊开手,细白的掌心已经渗出血。
城市依旧灯红酒绿,热闹无比,可廖文鸯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,得不到暂时的安宁。
电话又一次响起,看着上面的来电名字,廖文鸯按下接听键,电话对面的朱英还是那样精力十足:“阿鸯,你舅舅同意没有?”
舅舅?想到杨乃恩眼里的错愕,廖文鸯笑了:“小舅妈,你认为他会同意吗?他说,钱,可以给,但条件就是,我跟他回澳洲,抛下这里的一切回澳洲。”
朱英没想到杨乃恩会这么说,震惊无比,毕竟在朱英看来,杨乃恩对沈家的恨并不比廖文鸯和自己少多少。
过了很久才徐徐地说:“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放过,他简直就是,”
傻瓜,憨子,这些词语都不足以形容。
做生意这么多年来,朱英信奉的是于绝处找到机会然后得以翻身。
不然当年她也不会打败那些对手嫁给沈二舅,现在,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,朱英眼里闪过一丝亮光:“阿鸯,你甘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