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开调查庭时,我是可以根据对方未成年无照驾驶的事有所发挥,可是,法官要怎么判很难说,现在,对方同意和解,不希望案件提报上去让儿子有前科纪录,我想顺手推舟和解也未尝不好。”
廖晓蕙担忧地观察着谷亭萱的表情。
谷亭萱淡然道:“我跟哥哥商量过,只要能分担一部分医药费就足够……”
“那可不行,得争取到全额赔偿才可以。
总之,我是先问问你的意见,既然你们的要求那么低,我想,这件事交给我,你可以放心。”
廖晓蕙自信满满地说着。
“嗯!
谢谢你。”
谷亭萱感激地道。
“别这么说,多见外!”
廖晓慧看了看手表,不悦地道:“怎么搞的,他还不来?!”
“谁?”
她随口问着,倒没特别在意。
“还有谁?就是骆逸昊?”
廖晓蕙口气十分不满地回答。
“骆……逸昊。”
察觉自己差点只唤他的呢称,谷亭萱赶忙又补齐他的全名,诧异地道:“你找他是为了?”
她还不知要怎么开口说明她跟骆逸昊之间的事。
“为了我的当事人。”
廖晓蕙拧起眉道:“里头自杀的女孩就是我的当事人。
这事说来话长……”
廖晓蕙将女孩被某政治高层人员玷污的事简扼地说明,而骆逸昊正是该死的辩方律师。
想不到绕了一圈,她还是跟他对上了。
“但我没想到对手会是他,我以为会是那个老家伙……”
廖晓蕙愤恨地道:“那老家伙竟将这案件丢给骆逸昊,实在太可恶了。
我主动找上这女孩,就是想跟他斗一斗,不料,人算不如天算。”
她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跟骆……逸昊的老师有过节?他不也是你的老师吗?”
谷亭萱觉得困惑。
“有那种老师……实在是对教育界的一种侮辱!”
廖晓蕙鄙夷地咒骂着,却因瞧见来人而扬声道:“你总算来了!”
谷亭萱回过身,便瞧见风尘仆仆的骆逸吴,她几乎忍不住想上前抚去他眉宇间显而易见的疲劳。
骆逸昊望着谷亭萱,欲言又止,碍于廖晓蕙在场,否则,他真想拥住心爱的女人。
廖晓葱正在气头上,没注意到两人间的异样气氛,劈头便骂道:“你来看看你们做了什么好事!
竟然这样逼她?她才十五岁,难道真要逼死她才甘心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