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大伯母又在那吵起来,门内柳氏已经见到茭娘,见茭娘喝了两口茶之后面色就好了些,柳氏这才放心下来,对茭娘道:“到底是谁,存心要我们家不好过,这样的谣言也造,连你这样性子的人都被逼的上吊,那要再软和一点的,岂不当场就死了?”
说着柳氏就落泪,屋内还有苏二嫂等人,茭娘也不好说自己是假装上吊,只对柳氏道:“娘,我方才只不过是一口气上不来,这会儿转念想想,我要真死了,那才称了他们的心呢。
娘您别再哭了。”
柳氏拍拍女儿的手,苏二嫂已经叹气:“这真是从哪飞来的祸。
那人口口声声说有人指使,只是不晓得到底是谁?你家平常为人极好,哪里就得罪了人?”
柳氏冷笑:“方才在外头,有人已经说漏了嘴还不自知,只是我不晓得,我们得罪了他们也就算了,我家茭娘也没地方得罪了他,怎么就这样恨不得我茭娘去死。”
外头?苏二嫂和梁大婶顿时明白说的是谁,苏二嫂先叹气:“这不是说你婆婆托梦,你们两家要重归于好,怎么这会儿又这样了?再说,茭娘名声真的坏了,对他们也没有好处。”
梁大婶瞧着茭娘,屋内开着一扇窗,方才的云已经散去,一缕光从窗口照进屋内,照在茭娘脸上,让茭娘显得更加美丽。
梁大婶仔细瞧了茭娘,才有些迟疑地道:“我听说有些高门大户的妾,为了争宠,常常要身边人为主人荐枕。
茭娘生的这样美丽,她堂姐不是嫁在陈家为妾?听说也不算很受宠,万一她把主意打在茭娘婶婶,等茭娘名声坏了,她再装个好心来劝茭娘做妾,甚至……”
☆、第34章决定
“不会罢,素姐儿虽说脾气坏了些,可她做妾,难道还不晓得做妾的苦处,还要把茭娘也拉下水?”
苏二嫂还是有些不相信。
“苏嫂嫂你这有什么不好想的?有些人,自己吃苦就不愿意别人吃苦,可有些人呢,自己吃苦,巴不得把天下人都拉下水和他一起吃苦。”
梁大婶快言快语,苏大嫂想一想也觉得这话不错,伸手给茭娘掖下被子:“这人啊,怎么会变的这么坏了?那素姐儿,小时候也不是这样。”
梁大婶也跟着叹气,茭娘听着她们在那议论,手已经在被子里面握成拳,这一回,就是别人再劝,也不能让自己爹再和所谓的大伯来往了,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,就跑来想让别人家也家破人亡。
这哪是什么血亲,就算是个仇人也没这么可恶。
茭娘在这里想着,外面吵的更凶,那男子见吴大伯母跑来打自己,不晓得她是个什么路数,当然在那和她对骂,甚至快要打起来。
众人有的拦,有的劝,还有人上前帮忙吴大伯母抱住那男子,就在这乱哄哄时候,吴能见人群中挤进一个人,看了眼就想往外走,这人有些蹊跷,吴能对那男子道:“你瞧瞧,这是不是哄你来的人?”
这男子被众人拦在那里,急的没有法子,听到吴能这样喊,抬头看去,只一眼就高声叫起来:“阿也,哪里去寻,何处去觅?那天给我银子叫我来的人就是他,怨有头债有主,你们来寻他就好。”
说着男子就挣脱众人,上前拉住那管家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放,管家不料被这男子缠住,急忙用手遮住脸,对那男子骂道:“你这无赖,我不过一个过路人,偶然见到热闹就瞧一眼,怎么就被你赖上了?这无凭无据的,怎么……”
这管家还在骂,男子已经高声叫起来:“别在这装作没见过我,你那天拿出银子时候,我可见你的荷包上绽开了一个口,用的黑线补的。
当时我还觉得奇怪,多看了两眼,这会儿荷包还挂在你腰间呢。”
这管家听到男子这话,下意识捂住腰,里正已经对这管家道:“既有了指认,不如把荷包拿出来,若不是这无赖说的,那自然和你无关,若和这无赖说的一样,那就不好说,总要去走上一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