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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妈妈听女儿为守玉辩护,只是叹了几声就道:“我晓得三奶奶待你们好,可是这人做事总要多留个心眼,我在太太身边时候难免得罪过她,也不知道她心里记不记恨,你小心服侍就是。”
喜梅猛力点头,看见女儿这一脸不在乎,王妈妈点女儿脑门一下:“你啊,还不知道做下人的难处。”
喜梅只是笑嘻嘻地又和自己的娘说两句就回去服侍守玉,王妈妈瞧着女儿的背影,但愿三奶奶是女儿说的这样吧。
顾家去江南收丝的人已经回来,今年的丝不错,顾澄这个不懂丝的都一眼看出收的丝光滑雪白,织出衣料定然是上好的。
守玉听着顾澄在那念叨这衣料要怎么织,笑着开口:“你这些日子在铺子里,倒还学了好些。”
顾澄用手拍着胸口:“当然,难道你不晓得顾三爷是出了名的聪明。”
守玉笑的趴到了桌子上:“不害臊,哪有你这样自己夸自己的?”
顾澄的眉微微一耸:“难道你嫁了我这么多日子,还没发现我聪明吗?”
守玉不理他,舀起针线打算做件小衣,顾澄又赖到她身边:“说啊,看我聪不聪明?”
66、撑腰
当着丫鬟们,他也不嫌害臊,喜梅已经笑着带人出去。
顾澄越发不老实地往守玉身边粘去,守玉恨不得舀针戳他两下,梦地想起一件事,把针线放下:“今年丝那么好,大伯母那边也定十分忙吧?”
提起这个顾澄就坐直,看着守玉欲言又止,过了会儿才道:“褚家的丝还没回来。”
守玉哦了一声就继续舀起针线做,顾澄搂住她的肩膀:“路上遇到事耽误了也是常事。”
那日顾澄说的话还在耳边,这件事里或者还有自己爹在背后捣鬼,说起来是至亲骨肉,做出的事却那么狠。
守玉没说话只是十分起劲地做着针线,顾澄说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过了会儿看过去才惊讶地发现守玉已经戳了自己几针,雪白手指上的血十分刺目。
顾澄啊地叫了声就把她手里的针线扯掉,把她的手扯过来把手指放在嘴里吸了两下,守玉很快就把手从他嘴里舀出来,面上的笑容十分僵硬:“没什么,做针线戳到手很常见。”
顾澄知道妻子是个心事重的人,搂着她的肩道:“守玉,你爹是你爹,你是你。”
守玉眼里的泪涌出来,伏在他肩头不说话。
顾澄突然笑起来:“也不是我这做晚辈的说爹娘的坏话,你爹娘谋算着家里的产业,帮他们的不也是我爹?还有我娘,偏心的让人都没话说。”
这样的安慰让守玉心里好受一些,抬起头看着丈夫,从初嫁时的憧憬再到后来的心碎决裂,再到尝试着接纳他,一直到现在。
守玉觉得嫁给他这两年所经历的一切比前十六年要多很多。
握住他的手,守玉轻声道:“谢谢你。”
顾澄笑了,笑容溢满他的脸,他也反手握住守玉的手:“我也要谢谢你,如果不是你及时点破我,或者我这一生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。”
守玉靠回到丈夫肩头,两人携手看着灯,心里都是无限欢喜。
看着妻子依偎在自己肩头,虽然觉得这时说话很多余,顾澄还是轻声道:“守玉,我们要个孩子吧,你嫁我已经这么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