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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氏面上笑容还是那么温和,已经拉着守玉道:“小姑瞧来气色不错,这里他们男人在外坐着,我们姑嫂进去聊聊可好。”
这话让守玉心里带上一丝不祥预感,还是和朱氏往后面走。
进了上房朱氏瞧了瞧赞了赞才对守玉道:“这些日子不来,婆婆心里可挂着小姑,小姑,总是一家人,这气也该生完了吧?”
作者有话要说:褚夫人听了这话看向守玉笑了:“原本你初嫁过来的时候,我还担心侄女婿和你大哥原先一样,今日竟能说出这番话来,实在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这话一说出来不光是顾澄,褚守成也红了脸,他怏怏地把手里的茶杯放下:“娘,儿子知道儿子当初荒唐过,可是儿子现在已经改好了。
既然儿子能改好,那妹夫能改好也是平常事,您就别舀以前的事来说儿子。”
顾澄也随声附和,厨房的人已拎着食盒过来送酒菜,守玉起身带着喜梅她们把碗筷酒菜都布好才笑道:“这做生意的事我是不懂的,大伯母有什么就提点他一二,我就先敬大伯母这杯。”
说着守玉已提起酒壶满满斟了一杯,守玉欢喜,褚夫人更加欢喜,接了酒在手就道:“今儿这杯酒我吃的欢喜,别的事我还有些差,这做生意的事我还是明白的。
侄女婿,你休怪我话多,虽说顾家也是做丝行的,但侄女婿你要做的话,丝行这路就不要走。”
顾澄自然明白这是为何,忙点头应是。
瞧他们你来我往说的热乎,守玉在旁瞧着心里更是暖暖的,不时给他们布菜斟酒,等说出个章法来,褚守成已经半醉,顾澄双眼是红的,褚夫人用手扶着额头:“许多日子没喝的这么畅快了,守玉啊,现在是要当家作主顶门立户了,事事都要想一想,但也不能太过优柔寡断。”
守玉点头,褚守成手里舀着一杯浓茶在喝,听到褚夫人的嘱咐就笑了:“娘,您也太过小心了些,我瞧着妹夫现在和我当日一样,也是洗心革面,妹妹的性子这些年也磨出来了,他们夫妻一定会过好的。
您啊,就别操心了。”
听到褚守成这样斩钉截铁的话,守玉和顾澄对看一眼,心里更加坚定。
褚夫人瞧见这样,心里更欣慰几分,又坐着说了会儿话,褚夫人母子也就告辞。
送他们出去之后,守玉又让人把那些都收拾干净这才回房。
进得房时看见顾澄在那翻找着东西,守玉上前奇怪地问:“你寻什么呢?”
顾澄拍拍手上的灰才坐下来:“方才席上你也听说了,要做生意就要有本钱,咱们家里现在还剩的多少银子?”
原来是为了这个,守玉从柜子里取出账本又舀出一把小算盘,还舀出笔墨等物:“来,我现时就算给你听。”
顾澄眨一眨眼:“你什么时候竟学会了看帐?”
守玉已经坐下打起算盘来,听到丈夫这么问就白他一眼:“我可是你的当家主母,当家主母不会看帐岂不被人骗了?”
说着守玉把砚台往他那边一推:“来,先给我把墨磨起来。”
顾澄笑着往砚台里放了水磨起墨来,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,磨墨时候难免把手都弄的黑污了,磨出的墨也没有丫鬟们磨出的好。
守玉看着这浓的化不开的墨抿唇一笑:“顾三爷果然是被服侍惯了的,这样的墨浓的都化不开了要怎么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