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话要说:我家BH而又聪明的女主啊。
再遇
状纸递上去,能做的就是去衙门面前等候。
虽然夏大娘说的斩钉截铁,但真正事到临头,她还是有些担忧,看着威严的县衙门,夏大娘叹了口气:“哎,昨日郑家说的那样,到时我们会不会?”
夏大嫂在家照顾孩子,夏大哥跟着她们来衙门递状纸,这时他没有夏大娘的担心:“娘,事情都到这地步了,如果再不争口气,只怕别人说的就更难听,还当我们家亏心呢,我们虽然是穷人,也不能受这么大的气不管。”
想起自己孙女昨日醒来时候,一双肿的和桃子差不多的眼,才十三的孩子,这意味着什么还不大清楚,却也晓得成亲不过三日就被退回家是莫大的侮辱,要不是街坊在旁边劝着,这孩子只怕又要寻了死路。
想到这夏大娘那没干的眼泪又出来了:“可怜了我的儿,当日怎么寻到的他家。”
夏大哥从昨日到现在,已经懊悔的无法言说,被夏大娘这样抱怨只是扯下帽子看着县衙门口,一双眼十分呆滞。
玉翠安慰了夏大娘几句,又对夏大哥道:“都是在一起做事的,谁也没想到。”
夏大哥就像没听到一样,口里只是喃喃地说:“郑老哥平时也是个老实人,谁晓得一转眼就成这样。”
老实人一定是老实人,只是有那么个爹,一个衙役已经走了出来,喊着夏大哥的名字:“老爷已经收了状纸,明日辰正时候过来听审。”
玉翠忙把手里捏着的一块碎银子塞过去,嘴里说着多感。
那衙役掂一掂手里的银子,眼笑的眯成一条缝:“玉掌柜最近果然发财。”
玉翠含笑:“这也要你们弟兄们照顾。”
衙役瞧一瞧周围,对玉翠小声道:“玉掌柜,我和你透个话,这官司不好打,今儿一早就有人来拜老爷,说的就是这官司,若状纸不是你写的,老爷只怕连状纸都不会接。”
玉翠又谢过衙役,衙役喜滋滋地拿着银子转身。
夏大娘母子已经听到衙役的话,顿时夏大娘的脸色就变下来,那泪掉的更凶:“这要叫我们怎么活啊?”
夏大哥满是期盼地望着玉翠,那话还是要安慰自己的娘:“娘,有翠妹子在,不会有事的。”
又是长辈做主?玉翠的眉一扬:“夏大哥,我们先回去,你们好好劝着侄女,我就不信明儿公堂上,他郑家敢公然拿银子出来。”
夏大哥如同吃了定心丸,搀扶着夏大娘回去。
等他们母子的身影消失,玉翠在这附近转了圈,然后又回到衙门跟前,在对面一个包子铺买了笼包子吃着,眼没有离开县衙门口。
包子铺的掌柜和玉翠也算老相识,端出壶茶来:“玉掌柜,这干包子不好咽,这茶是我内人娘家那边的茶,据说能进贡的呢。”
玉翠倒了杯茶谢过掌柜,现在也没什么生意,掌柜索性坐到玉翠身边:“玉掌柜是真的要管夏家的那事?我和你说,这事也怪夏家,那么着急把女儿嫁过去做什么?横竖婚约在那里,郑家要退亲也有官司可以打,现在把女儿嫁过去,就落的这样下场,打了上风官司又如何,女儿还不是残了?”
玉翠没有接话,这时有人进店来买包子,掌柜的急忙起身招呼客人,把包子用纸包好递给客人收了钱又坐回来:“玉掌柜,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?”
这件事情自然有夏家思虑不清的原因,但郑家毁约才是根子。
玉翠喝一口茶,慢悠悠地说:“郑家既是做生意发的财,就该知道要重信诺,别说婚事已成,就算只有口约,也多有打官司的,此事本就他家不对,夏家女儿早嫁晚嫁又有什么呢?”
掌柜的摸一摸胡子:“玉掌柜,你说的对,喝茶喝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