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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璞的脸上泛起一丝红色,玉翠再三强调这点,自己如果再动不动就难过,不就是对不起玉翠吗?文璞把玉翠的手放开,站直身子仿佛是发誓一样:“姐姐,我知道,以后不管再遇到什么难的事情,我都不会哭了。
我娘她当年哭了那么多的泪水,可是怎么都没换来那个人的一回顾。”
玉翠看着文璞,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,没有说话只是点头。
人一旦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,仿佛日子也能过的快些,奏折已经交给裘侍郎,能做的都做了,剩下的就只有等待。
文璞每日在家读书练字,玉翠还是照常招呼生意。
眼看还要一个来月女科的考试就要进行,已经陆续有人来到京城,客栈里每天都是客满,读书声又四处响起来,和三个月前不一样的是,这读书声总带了些脂粉气。
也不知道裘侍郎把奏折呈上去没有,闲暇时候玉翠总是在想这个事情,这种事着急又不好,说出来也只是增了他的烦恼,每天变着法儿给他做好吃的。
又是一车人到了客栈门口,楚大在这里一年多,早就满面是笑地迎出去,玉翠在柜台里听着楚大在那里和人谈生意,想着该把这几个人安排到了哪里?已经听到耳边传来女子笑声:“翠妹妹,我就说你手段不错,瞧瞧这酒是酒人是人的,差点都不敢认呢。”
这声音?玉翠惊喜抬头,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,虽然已经数年没见,还是有老邻居认了出来:“花二嫂,这几年没见,怎么连个信都没捎回来?”
玉翠从柜台里转出来的时候,已经有人手里端着碗酒递到花二嫂手里:“来,花二嫂,这远路赶的雷,先喝口酒解解乏。”
花二嫂只是抿了一口就把酒碗放下,对玉翠笑道:“翠妹妹几年没见倒越发娇艳了,不像我们在那风沙吹着,已经老成树皮了。”
这话让周围的人已经有人笑了:“花二嫂你是怕花二哥听了不满?你这样叫老树皮的话,我家里那个叫什么?泥巴做的人好了。”
这话让花二嫂不免有几分得意,玉翠望着走进来的花二哥,有些奇怪地问:“怎么就你们两个,孩子们呢?”
花二哥坐下来嘴里就开始嘟囔:“本来只是我进京来给你侄女置办嫁妆,她也非要跟着来,说几年都没回娘家了,总要回来一趟瞧瞧。
这一来一回不算嚼裹也十来两银子,足够全家吃喝好几个月,亏她舍得。”
正在和人说笑的花二嫂听了丈夫的抱怨回身就拍他一巴掌:“说什么说呢?钱赚了来不是给我花,你还想给谁花?我几年没回娘家瞧瞧亲人了,不趁现在还走得动来瞧瞧,难道要等到七老八十走不动时候?”
几句话说的花二哥闭了嘴,只是呵呵笑着。
玉翠细心,见他们两虽然面上笑着,但还是有掩不住的疲惫,忙让楚大带他们去房里歇息,又送进去热水让他们好换洗一下衣衫。
还有人想和花二哥叙旧,被花二嫂打发了。
玉翠忙完才坐了下来,像花二哥夫妇一样,虽然日子清苦些,但夫妻恩爱,这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幸福吧?玉翠把账簿打开开始算账,如果当年张大郎没有死,自己的日子是不是就像花二嫂一样呢?
“我说翠妹妹,这吃饭还是到旁边那小饭馆吧?”
花二嫂的声音再次响起,她洗漱过又换了衣衫,瞧着比方才精神多了,玉翠点头:“还是在那小饭馆,不过花二嫂你们刚回来,索性尝尝我的手艺,也算为你们接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