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玫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白,但很快就点头,先生知道的道理肯定很多。
“哦?”
当周先生听到邱玉兰所问出的话时候,那眉微微皱了皱,过了会儿才低头道:“姑娘,你舅舅舅母请我来,是教你德容言功的,那些乡下粗俗不知礼的话,哪能入你的耳?”
说着周先生往小玫方向看去:“你既是服侍姑娘的,也该知道些规矩,哪能把乡下那些村话入姑娘的耳?过来领五戒尺。”
小玫应是后走上前伸出双手,周先生已举起戒尺,周先生的戒尺是一块长一尺,厚二寸的硬木板,邱玉兰曾被这戒尺打过一板,当时只觉钻心样疼,不由起身道:“先生
,话是学生问的,该罚学生才是。”
周先生瞧着小玫紧闭双眼,那双细白的手心有尚未褪去的薄茧,并没理会邱玉兰的话已往小玫手上打去,足足五下,小玫咬住下唇不敢叫疼出来。
等打完了周先生才对邱玉兰道:“打她也是罚你,姑娘,你该记得,你的身份和下人们是不一样的,不一样的身份说做的事也不一样。
有些话,当然也不能问。”
☆、18拜师
邱玉兰的眉微微一皱,并没有像周先生所想的一样低眉敛目行礼退下,依旧站在那里。
周先生的眉挑起却没开口说话,小玫受过戒尺觉得双手都快肿起来,但并不敢叫疼,只是轻声道:“姑娘,奴婢并没什么。”
邱玉兰毕竟年轻先忍不住开口道:“那先生教学生的是什么?女戒吗?教导学生说该说的话,做该做的事,以夫为天,绝不能有一丝嫉妒?那为何同是女子,市井妇人可以不以夫为天,可以说出嫉妒的话语?而且,”
邱玉兰一双眼如天上星一样发出耀眼的光:“当初在邱家时候,父亲的数房妾侍之间,不也有吃醋捻酸之事,为何她们可以这样?而我不能?”
小玫吓的心都揪在一起,想去拉邱玉兰的袖子让她别说这些,但又不敢,只得垂手侍立。
周先生的眉再次高高挑起,面前的少女虽有半年师生之情,但现在看来,她和那个邱府内的乖巧安静聪明的庶出女儿不一样了。
在这家里,她是名正言顺的表姑娘,所享受的也超过当初在邱府的。
周先生刚要再说,邱玉兰的眉已经皱的很紧:“先生定要说,吃醋捻酸这是低贱之人说为,做妻子的哪能行那些举动。
可是先生,为何女子要对男子忠贞,而丈夫除了要尊重正室之外,还可纳妾慰藉,甚至为了自己享乐买美妾充盈房内。
任由她们在房中争斗不休。
这些,学生想不明白,先生可能告诉学生?”
周先生后退一步,长出了一口气,过了许久眼帘垂下,小玫已经吓得跪倒在地:“先生,全是奴婢昨日想给姑娘讲几句笑话,结果不小心把当初在村里听到的村话说出来。
先生,姑娘平日并不是这样的。”
周先生并没去看小玫,而是看着邱玉兰:“姑娘这些话,藏在心里已经有很久了?”
邱玉兰点头:“当初娘曾对我说,若娘不是妾,我不是庶出,际遇自然也不一样。
可是先生,”
周先生已经打断邱玉兰的话:“你的心事我明白,可是这个世上,就是这样的,姑娘,我能教你为人所要做的,但是有些事我永远教不了你。
比如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