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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玉兰正待答话,方老爷已经道:“先别叙这些,来,你们都见见这个侄儿,日后,他就在我们家长住了。”
随着方老爷的说话,一个清俊少年已走上前行礼。
作者有话要说:呜呜呜,昨天被堵在高速上了,凌晨三点才回到昆明,困得要死要活的。
以后再也不在长假期间和全国人民出门挤了。
☆、33石家
邱玉兰方走进厅内,已经瞧见多了这么个眼生的人,但方老爷没说也不好仔细去瞧,此时听到一口一个侄儿,不由奇怪看了眼,见这少年生的清俊,想再细看几眼,又觉得这不是闺阁女儿该做的事,忙把头低下。
方老太太已扶起这少年,仔细端量一番才道:“好清秀的孩子,礼数也好,这孩子是哪家的?”
这少年被赞,面色不由微微有些发红,方老爷已经轻叹一声:“娘还记得儿子初出去做生意时,结识的一位石兄吗?”
方老太太仔细想一想:“记得,那年我做六十大寿,石老爷还来吃酒,千里迢迢地来,一口一个伯母不离口。”
方太太已往那少年面上瞧去,眉微微一皱:“这位瞧来竟和石老爷有些厮像,难道竟是他的公子?”
方老爷提到石老爷的时候,少年的眼圈就有些微微发红,此时再听到方太太也如此说,少年更加有些忍不住,泪又要坠落,强忍住对方太太道:“伯母所料不错,小侄确姓石,只是家父,家父……”
见少年哽咽,再细看他身上,月白色外袍,腰上系的是麻绳而非丝绦,这竟是孝中打扮。
方老太太总是老人,瞧着未免觉得有些忌讳,眉已经皱起,方老爷既能把人领来家中,自然就有一套说辞,瞧着方太太道:“石兄去年逢了个大难,等难解掉之后人已经不行,家财也已四散,家仆自然去寻别主,只留得一个老仆带着侄儿过日子。
我这次出去想起许久没有石兄的信,特意弯去瞧瞧,才知道了这些,那老仆年纪已老,前些日子也已去世。
我见侄儿在外无人可依。
朋友素有通财之义,这才带了回家。”
说着方老爷不自觉地往邱玉兰那望了一眼,邱玉兰正好奇地望着少年,倒没注意到方老爷这眼。
方太太素来眼里心里只有方老爷一人,这眼自然落到她眼里。
再一细想,若方老爷真有这份心,也算件好事,想到此方太太开口对少年说话就带了亲热:“原来如此,你叫什么名字,今年几岁了?以后就住在我们家里,千万别把自己当客人,要什么只管和我开口。
等明年你弟弟的先生来了,你们弟兄们也在一起读书正好作伴。”
少年从小也是生在富贵丛中,去年石老爷遇难之后,慌了手脚到处求人,救回来的不过是只有一口气的人。
等石老爷一倒头,料理丧事也寻不到人帮忙,那些家仆也趁乱卷了些家财逃走。
亏有一个老仆忠心,把那些还记得的田地准折了凑出钱来发送了石老爷。
剩下的那些家财四处攒一攒,连将将过日子都不够。
短短三个来月,就从锦绣堆中的富家儿郎变成穷的只剩下一所空空大宅
的人,少年心灰意冷,却也想着把这大宅卖掉,慢慢赁所小宅子过日子。
谁知少年的岳父过得几日就持一纸文书前来,说石老爷已把这所大宅抵给他借银子营运,现在人已身死,自然只有拿这所宅子来还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