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喊了数十遍,我笑出了声。
“苏风溪,我不爱你了。”
就此陷入到黑暗中,断情绝爱。
第38章
我是皇甫庆,正在养伤中。
据说我爹是上一任魔教教主,而我是这一任,在之前同正道的斗争中,我不幸落入敌手,饱受折磨,刚刚被右护法带人救回来。
右护法姓苏,名风溪,按照他的说法,我们很久以前就相识相伴,但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我躺在床上,喝着他递的中药,听着他说着我与他过去的事,心底一阵沉闷,索性伸手打翻了药碗。
据说这药是他亲自煎了两个时辰的,但我打碎了也不觉得怎么可惜,叫他重煮便是,反正他是我的下属。
他总爱问我“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”
,我便反问他“我应该记得些什么”
,他就用很复杂的眼神瞧着我,看得我莫名其妙,直想笑。
我身上有些细碎的伤口,要镜子他们也不给我,约莫是已经毁容了,下体还有些尴尬的伤。
不过身为男子,败北受些折辱,千百倍报复回去便是,我倒也不觉得怎么难堪。
过了数日,又有一人求见,那人一身白衣,身段修长,眉眼间俱是书卷气,我一看便觉得眼熟,等他到了我身边,大脑内才迅速地闪过一个片段。
缘是我进了他的房间,硬逼着他做了我的炉鼎。
我伸手去抓他,他似要躲,但又不知为何,没有躲。
他的手心有些冰凉,人微微颤抖,脸颊上晕染了两片红晕,竟是格外好看。
我便调笑似的逗他:“司徒少爷是害羞了不成,那些该做的、不该做的,我们可都做过了。”
司徒宣似是气急了,扭过头不看我,但任由我抓着,我握着他的手细细把玩,连看得不顺眼的苏风溪,都好看了一些。
司徒宣待了一会儿,便要走,我抓着他不叫他走,又让他喂我吃饭。
司徒宣求饶似的看向了苏风溪,等到对方微微点了头,才坐到了我的身边。
司徒宣喂了我几口饭,我瞅右护法站在那里,着实碍眼,便叫他退下。
司徒宣的手抖了一下,似是害怕,我待右护法走了,又伸手握住他的手,柔声安慰道:“莫要害怕他,你是我的人,我自然会护着你的。”
受伤容易,疗伤却艰难,隐秘处需要换药,每一次我都叫他们放下,再挣扎着为自己换,我以为受伤的记忆那么深刻,总不至于忘却,但真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。
想不起来也无所谓,都杀了便是。
他正道既然不给予我魔教方便,我魔教自然不必再留情面。
我伤好了些许,便进了密室,拿了续脉复功的功法,细细修炼,如此过了八十一天,断了的筋脉终于有所复原,身体依旧柔弱,但比照最初醒来的时候,已经好了很多。
身体好些,便要开始与炉鼎双修了,他却羞得很,我伸手抓他抱他,他都格外僵硬。
我从我娘的手札里得知,对床上人,要多几分疼宠,少男少女皆容易害羞,亦容易动情。
我听闻司徒宣自进了魔教以来,一直思念家中父母,便叫暗卫去将他父母接来,又避让开,让他们好好团聚。
绫罗绸缎,珍馐佳酿,尽数送到他的院子。
如此过了数十日,司徒宣态度软化,我去吻他,他亦不推拒了。
他爱躺在软塌上,摊开一本书,细细读着。
我便平摊开画卷,为他作画。
美人在骨而非皮,他真真是好模样,想来失忆前的我,也是有福了。
我画了他十余天,待这幅画完成之时,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碎片。
我极为生气,叫上上下下彻查到底,司徒宣似是被我感动,主动投进了我怀里,又踮着脚尖,吻上了我的嘴唇。
我的气便全消了,打横抱起了他,掼到了床上,一夜鱼水交欢,枯竭的魔功也重新运转。
双修既然能得如此好处,我自是更加疼宠司徒宣,我们昏天暗地地搞了数十日,唯独苏风溪来汇报教务时,才会稍作停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