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真清说:“你让马二年说的什么混帐话?”
严壮父只好破釜沉舟。
说:“马二年说的是真话。
真清,我对你的心你知道。
我本来准备田分了休息几天,好好陪陪你,也许还能……结婚。
啸秋突然到了。
啸秋还只是个具体工作人员,小头目,上面还有夏曦、张国焘。
党内‘肃反’运动已经展开了。
从鄂豫皖边区有消息来,张国焘在那边已经开始杀人。
我当然要坚持正确路线,反对错误路线。
后果就很难预料了。
我想通了,我还结婚做什么?结婚不是害了你?”
柳真清想不到共产党党内斗争也如此残酷,像听一个可怕童话一样害怕得只是绞手。
严壮父说:“两年多来,我看你只适合于办教育,不适合搞战争和政治。
你还是回去吧。
办教育好,中国需要教育。”
柳真清从道理上讲不过严壮父,涨红了脸,说:“你要我做一辈子老姑娘。”
“瞎说!
你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,为妻为母,生儿育女。
不过不是和我结婚,也不是和啸秋。
我看这次啸秋会追求你的。”
“壮父!”
“别答应啸秋。
他这个人不是个真正的革命者。
我要对你说的就是这些。
哪天让马二年送你回去,我要对你的一生负责。”
严壮父说完就走,柳真清追上几步拉着了他的衣袖,他回头看了她一眼,用力甩开了她的手,大步流星走了。
柳真清相信她方才看见了严壮父的泪水,盈满眼眶没流出来的军人泪。
忽然,一股不祥的预感袭击了她。
11
柳真清第一次找啸秋,他在开会。
第二次,也在开会。
第三次,去外乡开会。
第四次,还是在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