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赦看也不看她一眼,在房间里看一眼。
她没有带任何东西走。
她想逃跑,不可能连自己的几两银子都不带走!
那么她会是去了哪里?
耶律赦的目光终于落到吉吉身上,“你和她一起睡,不可能她半夜走了,你不知道吧?”
吉吉抖得越发厉害,“回将军,奴婢……真的,真的不知道……我一向睡得极沉。”
拉姑也说道:“是真的。
吉吉一觉睡下去,就是打战了也叫不醒她的,而且染姑娘究竟什么时候走的,我们竟也都不知道。”
耶律赦甩袖离开西宁院,怒气从脚底腾升。
她又逃跑了吗?
她明明答应过的!
他咬牙切齿,拳头紧握!
她的话真的听不得!
不管她答应了他几次,她每次都背弃诺言,实在叫他恨得牙痒痒!
这样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奴,竟也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,实在可恶!
他回到卧室,脸色阴霾至极。
可是仔细想想,又似乎不大可能……每次她逃跑,都是有理由的,这次她好端端的,为何走?再说小产没有几天,她身子还虚弱地很,要跑也不应该选在这个时候啊。
染晓霜不笨,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。
如果不是逃跑的话,她会是去了哪里?
耶律赦连夜到钟毓府上,钟毓讶异地出来,见耶律赦寒着脸,感到莫名奇妙,“将军这么迟来,可有什么事?”
“你可曾见到染晓霜。”
钟毓不觉失笑,“将军有意思,怎么会向我问起染姑娘的事?”
“因为你总想拐着她跑!”
钟毓眸子一变,“将军——我与染姑娘之间清清白白。”
“这我心里有数。
但是你想帮她逃跑,这事不假吧?”
“那是以前。
自从知道她与将军总住一个屋子,我便不再劝她走。”
钟毓道,“怎么,染姑娘这回又跑了么?”
耶律赦见他说得真诚,而且自己的属下,他不是不明白的,知道钟毓所言不假,转身便走,回到将军府,他踱来踱去,偏头脑乱轰轰的,理不出一个头绪来。
“关心则乱”
这句成语蓦然窜进脑海,他忽然发现,是的,他在担忧,这次他不是担心她为何逃跑,而是担心,她怎么会逃跑?会不会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?
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……这个想法让他心头一跳,止不住紧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