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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想要去找那个男人——也许隐约中,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一丝利用价值,但他的价值在哪里,她却抓不着这个一闪而过的头绪。
染晓霜坐在床榻上,手中是大红色嫁衣,她正一针一线缝着。
想到半个月后就要嫁给耶律赦,她就觉得好似做梦一般。
芙柳院里静悄悄,大伙儿似乎都去睡了。
白天耶律沅来过,说将把她迁出皇宫。
既将赐给耶律赦,就必须让她在宫外被接走。
晓霜觉得松了口气,终于要离开这里了。
真好。
她一直胆战心惊,害怕那个害了景媛妃的人会将矛头指到她身上——后来想想,大王分明知道景媛的存在,都不与那个人计较了,那那个人也就无所谓怕她把这件事情抖漏出来了。
原来耶律赦一直以来不让她进宫,并非没有道理。
这个地方太胺脏,为了争宠,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使得出来。
她不谙世事,在这里也只能被人瓜分吃食怠尽。
好在,她不必在这里生活下去。
近来容易腰酸,她只坐会儿,便要捶一捶,伸伸懒腰。
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,她侧耳听了听,似乎是人走动的声音。
只当是丫鬟起夜,并不当回事,然而那走路声一直到了她的房门。
紧接着,急促的叩门声响,让她吓了一跳。
她走到门口,“是谁?”
静悄悄的,没有声音。
晓霜壮着胆,开了道门缝,一阵风刮来,把她吓了一大跳!
外面,没人。
她的心狂跳,既然没人,刚刚为何有人敲门?她没有做什么亏心事,自然不怕鬼敲门,但是万一鬼真的在她面前,她却不能不怕!
她颤抖着正要把门关上,突然看到了一袭白纸。
就在门外。
她本来应该害怕的,但她却依靠着直觉,迅速将那白纸捡了起来。
她迅速关了门回到床上,借着幽幽烛火看那张白纸上都写了什么。
然而没有,只是画了张地图。
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哪儿?上面并没有写字。
叩门声忽又响起,她按了按胸口,最近太紧张,总是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。
她问:“谁?”
“流香。”
轻柔的女声回应她。
晓霜去开了门,“流香还没有睡呀?”
“奴婢刚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,便出来瞧瞧。
郡主您没事吧?”
晓霜摇了摇头,“没事。
我刚刚也听到有脚步声,走到我房门前又没了。”
流香皱了皱眉,“想是哪个小宫女半夜不睡瞎晃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