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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沅临别前到耶律赦营帐,二人喝酒吃肉。
酒过三旬,耶律沅突然问道,“你可知何霆这个人?”
耶律赦怔了怔,“何霆?知道。
大王怎知这个人?”
“这人乃是宋军前锋。
为人果断,武艺高强哪。
但听说,前几日他到我们军中来了。
你可知?”
耶律赦的心猛地一跳。
“知道。
何霆与臣乃是莫逆之交,故而请他到帐中喝了几杯。”
耶律沅淡淡道:“他是敌兵前锋,你竟请他到帐中对饮?你可知若是稍有差池,多少士兵要陪着你死!”
耶律赦立刻跪下,“臣该死。”
耶律沅只说,“起吧。
以后切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。
如今你们是对头,保不定他会对你做什么呢。”
耶律赦只应声说是,耶律沅站起来道,“如此朕先走了,你好自反省。”
目送耶律沅出营,待出了营帐,耶律赦的脸色方才黯沉下来。
耶律沅如此一番话,虽然没有言明,但已经有些怀疑他了。
耶律赦坐在床头,仔细思量。
何霆何时为前锋,他并不知道,至少请他入营时并未曾想到他当了前锋。
他们之间交情不必说,别人却未必这么看。
保不定还有那些好事的人,在耶律沅面前嚼舌根。
若说他手握重权,又私结敌营齐攻自家天下,那他届时如何脱身?从耶律沅的模样看来,似乎是对他不大信任的,至少玉水滴一事他也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话。
他幽幽叹了口气,难道终有一天,他真的要离开这个他挚爱和拼搏了近半生的地方?
第一二零章
七日后,耶律沅正准备回京,忽然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,之后便一直在营帐中未出来。
耶律赦等在外面候命,半晌召见耶律赦,他一进去,便看见耶律沅背着手,身上似乎发出震怒。
耶律赦暗讶,这是怎么回事?
耶律沅忽的转回头,指着桌上一本奏折,“你自己看。”
耶律赦拿起奏折看了一眼,脸色微变,“这件事大王已经知道了,他们为何这般胡言乱编。”
耶律沅道,“终归是你错了在先。”
耶律赦点头道,“是臣有错。
臣愿受罚。”
“如今几个大臣联名上奏,那些人往日都是你的对头冤家,也不肯轻易放过你。
你先歇十五日,待朕说服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