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娘抱着女儿颇感自豪的说道,这个时候也就儿女能给她安慰了。
“怪不得看起来很是通透聪明,这才几个月不见,竟然都长到我快认不出来了。”
李昊阳笑着应了一句却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,“先前昆兄还跟我说,要把慧姐儿许配给我家呢,看来我那傻儿子可是有福气了,将来要得这么个好媳妇儿了。”
“这,”
丽娘听着这话一惊,不知道回什么话好。
先前那桩娃娃亲不过是为了解围而随口说出来的约定而已,双方谁都没有当一回事,可是现在李昊阳提起来,却隐隐有种认真的意思,这却又是何意。
凌钱定定的看着这个娃娃脸大叔,却发现对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,似乎是来真的。
神啊,难道他真打算给他儿子娶一个未足月的小媳妇儿?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凌钱正想着呢,就见着李昊阳忽然开口,“不过上次说的太儿戏了,我觉得还是认真换了庚帖下了聘书才算是稳当吧。
这样吧,我明天就遣家人上门,具体细节却是还要跟嫂夫人和老夫人多多商量了。”
“呃,啊,这~”
丽娘意义不明的应了两声,这种事情她如何敢答应,可是没想到李昊阳根本不等她回复,挥挥手就把这事情定了下调子,“既然嫂夫人没有异议,那就这么半了。
在下告辞,改日再正式上门拜访。”
。
“这是算什么?抢亲可自己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,长得又不是什么花容月貌,家里头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?有什么好抢的?说起来这生意还是他们家做亏了吧”
凌钱在心里头纳闷道,却是怎么也猜不透他的用意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不过当李昊阳和柳奚笙出了凌家门之后,刚一坐上车,柳奚笙便急急的追问道,困惑不比李昊阳少。
“你说,昆兄这病什么时候能好?”
李昊阳闭目养神的淡淡说道。
“这,”
柳奚笙他们一路送凌维昆回来,大夫请了不知凡几,比起凌家人来,却是还要更确切点的知道凌维昆的症状,当时那大夫可是说过,这人恐怕是难好了。
这种例子在历年科考后并不少见,许多人太过在乎这一场考试,倾注了全部心血在这上头,待着考试完毕,若是那结果不尽如人意,还不等放榜,便像是被抽去主心骨一样,立刻有人痴有人呆有人傻有人疯,大病一场性格大变也是常有的。
所以,凌家的日子将来怕是难了。
“唉,造化弄人,凌兄是大有才学的,可是接触这一途到底有些晚了,我本来劝他不必如此心急,慢慢积累经验便是,可听他言辞中却是势在必得,所以这会儿才会犯了魔怔。”
柳奚笙想着便不觉得有些酸楚,“他家的孩子都还那么小,女儿尚在襁褓中,若是离了他,以后真不知该如何生活。”
“是啊,所以我才要与他家结亲。”
李昊阳睁开眼,也很是忧心忡忡,“他家里人是倔气的,我瞧着他家的几个儿子都很有前途,若是因为不愿意接受别人的资助而误了那几个孩子的学业,那才是真正的悲剧。
只是我们与他虽是挚友,但也不好时时上门,但若成了姻亲之后,这关系便大为不同,不管是帮助那孩子上学还是将他接到我家私塾,都是名正言顺的。”
“若凌兄将来好不了,我等悉心扶持他的后辈,也算全了我们兄弟之情。
将来他若是好了,这亲事要不要当真都可商议了再说,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。”
李昊阳笑了笑,将自己的意图解释了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