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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谦在其中,只能算是中层,甚至因为常年跟在何正谊屁股后面狐假虎威,也不怎么得人心。
卢照对这个人说不上有多怕,她只是想找一个比较适中的位置,既可以跟姚谦谈条件,让他安分些,不要总想着祸害人,又不至于绝人之路,日后相见,彼此面子上都过得去。
她会这样想,倒不是因为念旧情,或心软善良,仅仅因为她是卢家的继承人,她做事之前,首先要考虑的,就是卢家的将来。
商人最讲究八方来财,卢照如果走到一个地方,就把一个地方的人得罪干净,一回两回可能没什么,次数多了,铁血强横的名声传了出去,谁还愿意跟卢家做生意?卢维岳一直在外面讲和气生财,卢照哪还敢办砸自家招牌的事。
于是乎,秋原把小说买回来,特意放到书案最显眼的位置,他知道卢照有睡前看书的习惯,觉得她一定能发现。
只可惜,那晚上他左等右等,卢照进出书房好几次,都没一点欣喜的架势。
不应该呀,秋原在心里犯疑,那可是刚面世的小说,卢照怎么波澜不惊哩?趁卢照下楼听电话的功夫,他又鬼祟地溜进书房,把那本《燕归来》和《小西天》覆到了卢照刚刚看过的经济书籍之上。
不多会儿,卢照再回书房,果然还不等坐下就叽叽喳喳叫起来:“嗳唷,郁秋原!
这也要跟我故弄玄虚,犯得着么?”
秋原心想,犯得着,怎么犯不着了?博太太高兴,自然是做什么都犯得着。
他把这话憋在心里,等卢照进卧房向他表示多谢的时候,他还搭一家之主的架子,懒洋洋道:“回来的路上顺手买的,瞧把你眼皮子浅的。”
卢照可一点也不惯着他,顺手就往他胸膛上拍了一掌,笑骂道:“说你胖,你还真喘上了,不知道的人,以为你郁先生多大脸呢。”
这话还真说对了,郁秋原耍起赖皮来,的确走遍天下无敌手。
卢照轻轻锤他一下,都没用力,他又捂住胸口,装疼得不得了:“来人呐,救命呐,美丽大方的卢小姐杀人啦。”
他趴在床上,喊疼喊得凄惨,卢照因为看不清脸,只好伸手去拉秋原,想把他翻个面,看真疼假疼。
也就是这一伸手,给了秋原正大光明欺负人的机会,在拉人抱人这些事上,男人天生是有特权的。
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,秋原就把卢照压在身下,天经地义地亲吻起来。
这中间,有些吻很短促,像细密的雨点,有些吻很漫长,仿佛一辈子都不够亲。
卢照晚饭只喝了点汤,口红都好好地在唇上待着,秋原只需微微用力,就能抿下好大一块儿。
她嫌弃得左右摆头:“唔,别舔那个,不好。”
秋原促狭一笑:“哪里不好了?”
“不好就是不好,问那么多,显得你会说话?”
往常这时候,郁秋原多半会把事情往旖旎里办,可今天,他却敛了笑容,郑重其事地问:“卢照,如果你有一处不好,那我就有千万处不好,我俩之间,总是我配你不够……如果有一天,我不好到一种难堪的境地,你完全可以选择放弃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