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禄寿见状,心里有了数,想了想,问了个自己比较关注的问题:“那住在他家没事吗,感觉有点危险啊,万一遇到什么事儿了都来不及跑。”
燕北声哂笑一声,咬字很轻,但话里的玩笑意味却很重:“你可以住别人家里,指不定你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。”
……
总感觉现在的燕老师和之前的那位判若两人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福禄寿心想。
燕老师看见福禄寿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笑了笑,侧身靠近蒲炀一点,嗓音压得有些低:“老大,你小弟有点不禁逗。”
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,学人家叫老大就算了,还偏偏把两个字叫得一点不正经,蒲炀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:“嘴不要了可以扔掉。”
燕北声倒是好心情地弯了眼睛,眼尾翘得张扬极了,看得福禄寿心里陡然一惊,果然下一秒,就听这位大爷语气随意地开口:“而且,如果他们真的要对我们下手,那正好,我们就守株待兔,看看来的到底是人,还是鬼。”
福禄寿两眼一昏:“玩儿这么大?”
他只是来旅个游,不是来送个死,虽然青山貌似死人确实很频繁,但这并不代表他想成为下一个啊!
“瞪我干什么?”
燕北声微挑一下眉梢,“你老大的主意。”
他站起身,看着心情颇好,俯下身淡笑着看向蒲炀:“怎么样老大,去睡觉?”
蒲炀被他这一声声老大叫得神经一跳,也不知道这人抽了什么风,没应声,板着张比冰山还冷的棺材脸上楼了。
留下燕北声站在楼下,神色平静地望着他的背影。
“该,”
乐子人土地爷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以前不是可嘚瑟吗?”
然后被燕始祖眼锋一扫,低下头愤愤做一只鹌鹑。
燕北声给两人留下一句“睡觉的时候别给人开门”
,然后也跟着上了楼。
于是晚上睡觉时福禄寿特意把门上了锁,拉了好几次觉得稳固后才上床:“我上了三层锁,只要门不坏,那东西肯定进不来。”
午时,夜里的凉风刮过窗檐,将玻璃吹得哗哗作响,福禄寿只觉得半梦半醒间听到了房门被敲动的声音。
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,低声嘟囔了句:“谁啊?”
“我,蒲炀,”
属于蒲炀的声音隔着房门依旧清晰,带着一贯的凌冽,“给你们送点东西。”
“哦,来了,”
福禄寿听见这声音几乎下意识地应了句,眼睛都没睁开,直接翻身下床走了过去,床的另一侧属于泰宁的呼噜声起伏有致地响彻在安静的夜里,福禄寿在触碰到门上的锁时才睁开眼,看见那几层锁脑子一下就清醒了,如同喝了几瓶风油精。
福禄寿吞了口口水,不自然地清了清嗓,开口问:“老大,你不是借了我的沐浴露吗,也一起拿给我?”
外面隔了两秒,又传来简单而清晰的一个“好”
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