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口袋是柴和蜂窝煤碎块,一个口袋是瓜子花生、糖果和一包软云烟。
“嘿嘿,我爸他们在家打麻将呢,我从家里顺的。
哥儿几个点上。”
郁风和马天才点火盆,顺便把烟点上叼在嘴里,许远不会,没要。
马天才抽烟的姿势特别老练,一夹上烟整个人立马变得臊眉搭眼二流子气息十足。
“得学!
哪个男人不抽烟?除了杨萎,所以他是人妖。
连颜邵艾都会。”
马天才说到杨萎,比划了一个兰花指。
“他没抽。”
许远说。
“他三叔面前他不敢抽。”
“那不是他爸吗?”
马天才指指颜三娃的背影:“茶馆老板是他三叔,他爸爸颜二娃在成都做生意,做大生意!”
“成都?”
“啊,在省城做大生意!”
马天才颇为得意似的。
“你拿一根儿,拿一根儿,”
马天才接着劝,“夹耳朵上,看,像我这样,诶,对了,以后别人散你烟,你就接过来夹这儿。
懂了吗?”
没人散他烟,许远把烟从耳朵上拿下来,丢回给马天才。
(散烟,方言,给一群人挨着发烟这么一种行为哈哈)
“诶,你……土包子……”
许远在自己崭新的《寒假生活》上写上名字,翻开第一页开始抄。
郁风把最近的杂志报纸都读完了,没什么可看的,歪靠在墙上读《俯拾即是》。
马天才静不下来,抄两行、吃一把瓜子、抄两行、骚扰一下郁风。
“芋头,芋头,拿了多少过年钱?”
“几百。”
“芋头,一会儿中午去吃炸串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