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陈平生每天早上出门时都会在楼下碰到“恰巧”
要出门的张姨,被拉着搭顺风车。
每天在学校除了吃饭上厕所外几乎没有了其他任何活动,全程钉在椅子上。
期间许拟还试图把中饭打包给他,连他去食堂的资格都要剥夺。
陈平生深觉自己再这样下去简直要变成没有自理能力的废人,而且,每天都坐着,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屁股要死了。
于是据理力争之下,艰难保住了放风的权利。
许拟过分贴心的照顾,陈彻这些天也不知道去哪儿了,总之没往家跑,再加上坚持内服外敷,陈平生觉得自己脚上的伤好得飞快,走跑蹦跳都绝不再话下。
所以,下午,他坐在许拟床边,跟汤校医大眼瞪小眼的时候,他只觉得天都要塌了。
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。
就是班上有一位同学生日,带了小点心分给同学,许拟和陈平生也都有份。
大家高高兴兴吃完,给这位同学唱了首生日歌,也就各回各位了。
回到座位上,教室里还闹哄哄的,陈平生刚想和许拟说话,突然发现身边的人不太对劲,低着头,呼吸有些急促。
他连忙凑过去要询问,手指搭上许拟裸露在外的手臂,刚接触,便感到手下的温度热得有点不对劲,低头,发现白皙的皮肤上冒出了零星的红色,看着有些扎眼。
意识到什么,他皱着眉,语气急促地问,“许拟,你是不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?”
许拟闻言转头看向他,摇了摇头,声音有些哑,“不知道,感觉,有点晕。”
说完,咳嗽两声,用力闭了闭眼睛。
陈平生不再等,快速起身,弯腰半蹲在许拟身前,“上来!
先去医务室。”
林昕妍和姚乐蓉本在闲聊,也注意到了前面的动静。
姚乐蓉眼尖地看出许拟的不对劲,迅速起身帮陈平生。
林昕妍看到好姐妹的动作,懵逼地连声问着怎么了,但也帮着把许拟往陈平生背上放。
陈平生语速飞快:“他应该是过敏了,感觉有点严重,我先带他去医务室看看。
一会儿老徐来了要是问麻烦帮我说一声。”
姚乐蓉冷静地扶了把许拟的手臂,“知道了,你快去吧。”
陈平生勾稳许拟的腿,迅速起身往教室外冲。
林昕妍再次张大了嘴,“我嘞个豆,陈平生力气这么大?他那脚不是还没好全吗?跑那么快不会有问题?我们要不要去搭把手啊?”
姚乐蓉扶了扶眼镜,被林昕妍这么一提醒也想了起来,语气一时也有些不确定起来:“应该…没问题…吧……”
两人对视一眼,追了出去,探头一看,哪里还有陈平生的影子。
陈平生背着许拟,三步并两步地直奔医务室,心里急的要冒火,恨不能直接飞过去。
他自己没有过敏的经历,只是在小时候听母亲说过,亲戚家一个老人过敏,家里人没及时发现,送医院不及时,人差点没了的事。
小孩子对“死亡”
还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,母亲告诉他,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