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渊这几句话简直说到下人心坎里去了,个个眉开眼笑,拍手称快。
郭杏儿怒目圆睁,嘴里不三不四地骂着,便要上来撕扯林渊。
林渊早就憋着一肚子火,见她恶人气焰不小,更是愤怒,哪里容她动手,一手扯过她的发髻,一手在她脸上左右开弓扇了几巴掌,这才算稍稍解气。
赵无咎和随从要上前护着,早被池家人推推搡搡围住了。
林渊指着赵无咎喝道:“就你这样的烂脏玩意儿,丢一百个我池家也不稀罕,下三滥的狗东西,从此夹起尾巴做人也罢了,再敢欺负到我们头上,我要你们好看。
滚!
来人,将这院子给我冲刷三遍,去去腌臜!”
说着将那喜帖撕得粉碎,随手一扬。
郭杏儿扶着头发大喊道:“泼妇!
泼妇!
明天我就要池野的狗命!”
下人们被林渊的泼辣劲儿一鼓动,登时都有了底,连哄带推给他们赶了出去。
陶夫人起先强撑着,这会子见他们走了,再也忍耐不住,向着痰盂里便一口一口呕起来。
池非恨声道:“我原想若鱼既是清白的,律法有眼,自然会有个水落石出。
如今竟让这一众宵小欺压到我们头上来了。
我这就去御史台,我去问问,他们究竟有何证据,敢押着我若鱼不放。”
陶夫人憋得满面紫胀,一听这话,喘息道:“你……你是要我的命……”
素心忙与陶夫人捶着背,林渊拦住池非说道:“姨父何必跟这样的小人置气,秋后的蚂蚱,蹦跶去吧!
咱们且冷静下来,商量个万全法子出来。”
正在此时,门房来报:“公主殿下来访。”
这一惊非同小可,三人赶紧整理衣装迎了出去。
公主从容进来笑道:“太傅和夫人万万不要多礼,否则都是我的不是了。
我此来是受太子所托,听闻姑娘下山来,兄长说佛光寺一案与姑娘大有牵连,唯恐有人暗中生事,于姑娘不利。”
池非和陶夫人也在一旁相劝:“若鱼这样,已令我们煎熬不已,你可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,就依公主美意吧。”
林渊斩钉截铁地拒绝了:“多谢太子殿下和公主美意,只是我眼下不能走。”
舞阳公主再三相劝,见她意已决,只得告辞而去。
林渊安慰好池非夫妇,这才回房去,路过池野院子时,忽听一人喊道:“林姑娘,请留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