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记得了?”
鼬停下了脚步,寂静的小道上又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。
鸣人摇了摇头:“记得甚么?十几年前我也就三五岁,从前村里人颇厌弃我,似乎也是生了场病,后来大家竟像是转了性,我怎么吵闹都不计较了,也不知道什么缘故。”
“亲长也没提过?”
鼬问道。
“提什么?”
鸣人答道,“我自小父母双亡,不知晓有什么亲长,伊鲁卡老师倒是多照拂些。
不过,我在忍术学习上不算拔尖……唉,我当时以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出头,后来遇到好色仙人——诶,没准他也算是我的亲长,晚上他上山以后我偷空问问罢。”
“算了。”
鼬不置可否,“若没人提,也不是什么坏事,随他吧。”
他有些意外,没想到鸣人如此实诚,略施小计没费什么功夫,就把自己交代了个底儿掉。
“就是……”
鸣人像是踌躇了一会,小声说道,“就是我方才有些念头……总觉得那声音很熟悉,但实在想不起来。
我平日里也不逛什么声乐之地,总觉得……总觉得有些人有些事,像是上辈子见过似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见过这个么?”
鼬从怀中找出一张符文,周围烧得卷了边了,但中心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。
“不认识。”
鸣人摇了摇头。
“这是飞雷神的记号。”
鼬平静地说,“十二年前,宇智波一族被送到田之国就是靠这个。”
“这么小?”
鸣人盯着那符文看了半天,“这么多人?这根本做不到吧!”
“是啊……”
鼬苦笑了一声,“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。”
*
鸣人再次进入祠堂经过了一扇窄门,游历忍界十载的少年此刻穿着宇智波一族提供的、质地优良的深黑色和服,因为没有合适的尺码,他将右手伸到内衬前面随意地挂着。
原来祠堂后面那么大。
鸣人睁大眼睛环顾四周,高高的屋梁上挂着几排白底红边的灵幡,看符文像是除祟用的,不由地感慨:“想不到这年头还能看到这样有排场的法事场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