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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子似乎很坚硬,一连几下都只能听见些微的拳头声,他却是一点儿吃痛的反应都没有。
于是韵文有些迟疑了,那伸在半空中的拳头也没了下文。
籍之看着那都已经挥到自己眼前的绣拳,无奈地叹息着将头往她臂膀跟前的方向伸过去。
“既都在我怀里面了,还是别再折腾了,老老实实勾着脖颈吧。”
韵文迟疑了一下,正欲开口驳他的话,便听见那屋门外面好一阵急匆的脚步声,片刻后便瞧见店小二的身影映在窗牗外面,声音有些着急。
“二位贵客,这是遇上什么事儿了?方才小的在楼下听见好一阵叫唤……”
咙管中的话语却被那突然打开的屋门生生堵了回去。
那身姿修长挺拔的少年郎,散着一头青丝,身上穿得单薄,怀里面是个双手勾住他脖颈的、羞着将面孔往他怀里埋的女郎君。
籍之声音有些歉意,“有劳关照,只不过是内人有些见生,不太熟悉一些夫妇之事罢了。”
那店小二好歹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,听了他这番话,哪里不明白里面的意思。
面孔上满是洞悉一切的神色,他咧着嘴道:“新婚燕尔,夫人,早些适应便好,往后几十载可都要待在一块儿的人,怎得能一直见生呢!”
韵文心道谁是夫人了谁是新婚燕尔了,没有一桩事是真的,她不敢让人去瞧她羞得通红的一张脸,他倒是一点儿都不打算解释了!
于是环在他脖颈后面的手用力戳了戳他的颈窝,不断示意他赶快解释一下。
起先只是轻轻戳着,然她发觉自己无论戳多少下,他似乎都不打算理会自己的暗示,反倒是被他将自己的臂从脖颈后面捞过来,轻拖着掌心,细细吻着葱指。
“您说得对,这感情嘛是该慢慢培养的,毕竟后面还有几十载,至少对你夫郎我不该见生。”
店小二识趣地哎了一声,便小着步子往楼下走去了。
籍之依旧将她打横抱着,慢慢步入隔壁她的屋子,将怀中的软香轻放到了床榻上。
她一把将被褥拉过,蒙住自己的脑袋,又在被窝里面紧紧闭着眼,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。
籍之笑得直摇头。
“不过是说几句话的事,瞧你被吓的,蒙在被褥里憋死谁。”
见她还是没有反应,他只好无奈地坐在矮凳上,自那摆在一旁的篮筐中挑了把崭新的铜剪子,不断拨弄着油灯的灯芯。
“你不想早些回汝南去见你阿娘了?不想去将那袁小郎君的事儿弄个明白了?”
韵文攥着被褥边角的手往下移了移,整一个人只露出一双眼来。
“自是想的。”
“那边好好睡一觉,明个儿白日里才能有精气神儿赶路不是。”
眼眸闪了闪,她缩在榻上,觉着方才被他那些抛来抛去的言语扰地是晕头转向,此刻一整个头脑已是完全无法再去思索了,于是木讷地点了点头,将一整张脸重新自被褥下面探出来。
籍之见状,起身去替她掖好被角,却在她觉着他当是要离开时,面上忽得被轻柔着啄了两口。
“王文伯!
你禽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