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买了七八种从南方空运来的花材,柔和的花束不仅能添些淡香,看上去也温馨些。
他晃动手腕气定神闲地修炼花枝,中式插花讲求禅与雅,花盟主、花客卿、花使令每朵花都有自己的位置与独特称呼。
盯着余晏连指甲盖都透着光的双手在花丛中上下翩飞,席澍长长吐出一口气呼出,如同薄雾般腾在空中。
席澍径自走到余晏身后,很严肃的说:“我在外面辛苦工作,结果呢,等到了你的敷衍!
说好的给我的礼物见不到影子,连话都多说两句。”
真是好凶啊,余晏在心中感叹,把最后一枝兰花插在花泥上塑型。
“怎么样,好看吗?”
他轻巧抬头示意,顶光投在他发丝上,朦胧感十足。
“好看!
不过这铃兰花娇贵,不大好养,估摸两三天就坏了,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安排人定期送点铃兰到家里。”
席澍弯腰顺势在他身旁坐下来,膝盖触着膝盖。
余晏把剪刀喷壶都规整到一块去,消耗的花枝扔到垃圾桶里头,才说道。
“不用,是花店今天突然来了几束铃兰我才顺便买的,每周看不一样的花才好。”
“也对,我喜欢绿色系的花,你下周给我做一束绿色的呗。”
席澍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揽住余晏的肩,压着声说。
他那只手按在余晏右肩上,余晏去拨了几下,根本推蹭不动,只能任由他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肩头揉捏。
“起开,我腿都盘麻了。”
“腿盘麻了啊……”
席澍恍然大悟说道,然后露出一个说不上什么味道的笑。
余晏霍然有种不祥的预感,而后他整个人猝然腾空。
原来是那只手滑到他上臂,发力把整个人揽住打横抱起。
余晏下意识地把双手勾到席澍脖颈处,获取平衡,很是恼怒地问:“席澍,你在干什么!
是不是下午抓犯人的时候把脑子也抓坏掉了”
席澍笑得恶劣极了:“我在上演富二代的强取豪夺啊,一般来说对方抗拒的话,富二代就要用尽手段灌迷药扔到床上,但是对你我舍不得,所以只能抱一抱了。”
“……”
余晏忍了又忍,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岔气,“你从哪不学好,看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我要说伯父不让你在外国继续待下去是正确的!”
正好到了目的地。
席澍好似没有怜惜一般直接把人扔到沙发上,欺身压下去,带着缱绻吻到余晏唇边。
鼻子里传来辛辣的烟味,余晏觉得呼吸道被侵犯到了,不自控地想要咳出声。
席澍却开始吝啬起来,估摸着他是要张口骂人的,但不想听,所以撬开他的唇齿把所有话都堵了回去。
比起上次的浅尝辄止,席澍这次可谓横冲猛撞,被压抑的欲望统统释放,肆无忌惮掠夺余晏的每一缕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