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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父道:“不要客气,商会会长和好几个公司老总都在朋友圈转发青铜鼎的视频,都说愿意亲自去苏富比拍下来,免费捐赠给国家博物馆,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可不能让洋人给糟蹋了。
看视频里,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丢在地上,心真痛。”
“青铜鼎已经二次生锈了,我看着鼓了几个泡,像是恶性膨胀的粉状锈,如果不及时清理,还会蔓延波及到整个鼎。”
余晏难抑惋惜:“应该是和其他已生锈器物放一起接触被传染的,还有没做好除湿工作。”
席父道:“卖家着急出手,很快就能救回来了,到时候我就派席澍这个小兔崽去拍卖场上装英雄。”
他暗想:虽然我们家不是书香门第,但是资产上全省也找不到两个比他家更有钱的,也让儿子秀秀资本。
省得在家庭里抬不起头。
席家男人不是孬种!
席澍:“……”
他通悟到一点老爹的用心良苦,更无语了,他家庭地位很高的好吗?不需要这种莫名奇妙的帮助。
说完这段话后,气氛又诡异地沉下来。
眼看就到了饭点,席澍如蒙大赦,起身说:“爸妈,快中午了,您二位有应酬的,儿子我亲自送你们回家。”
背着余晏,他手在嘴巴上作闭嘴动作,睁大眼示意两人赶紧走。
然后很没道理地推搡他们到门口。
用余晏听不到的声量说:“你们赶紧先走,万一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对象被气跑了怎么办。
这次我可是动了真心,万一他不要我了,那我就寡一辈子!”
或许是他强烈的语气太过严肃,连周女士都被震慑到一二,愣了下道:“你等会儿,才多久就情根深种了,连亲爹妈都赶出家门,我还要跟未来儿媳妇…不对,女婿,啧,好好聊一聊呢。”
席澍压低眉头:“安排,等我好好订个餐厅,咱们一家四口好好增进下感情,但是今天不行。”
席父觉得这个年轻人颇对他胃口,施舍地帮了下儿子,把跟个小地雷一样要跳脚起来的老婆大人一把捞走了。
临走之前,还接收到了席澍感激涕零的眼神,双手合十拜了两下。
他闷笑出声,扬声对余晏说:“关于青铜鼎的事,小安我们电话联系啊。”
终于把大门关上之后,席澍失了力,瘫靠在大门上,与好整以暇看戏的余晏对视。
席澍揉了一把疲惫的脸,拼接起快要被亲妈整碎了的心,两步上前把余晏打横抱起。
“终于把爸妈送走呢,这大好的早上,不在床上度过可惜了。”
余晏:“?”
他嗔骂:“滚,我今天有事。”
席澍觉得他骂人的样子可爱极了,低头索吻,含糊道:“什么事。”
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,明明在说话,还能把自己吻得喘不过气,余晏憋得耳廓通红,舌上都是薄荷味,手无力地在他背上抓了两下。
席澍这才施舍一般松开嘴:“什么事都放明天再说吧,今天就过二人世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