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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麦不再像少年时那样,执着于牵住不可能的人。
他扯开姜琰的衬衣,退到另一边,偏过头不看他,“你走吧,我不会死的。”
他割腕都割出了经验,哪个位置容易晕,哪个位置能清醒着痛。
姜琰心揪成一团。
他弟弟真的变了,以前那个喜欢撒泼打滚的少年再也看不见了。
但会不会,这才是真正的他,反而那些惹人发笑的嬉皮笑脸才是壳子。
“许麦,这几年,你发生了什么?”
许麦冷笑一声,依旧不想看他,“以前和你没关系,现在,同样和你没关系。
这是我的家,不欢迎你。”
“许麦,哥……”
“哥?”
许麦突然情绪激动,满眼通红地瞪着他,“你还是我哥吗?”
“随便一句话就把我一个人扔这儿!
?从那以后再也不闻不问我的任何事?”
“我像条狗一样围着你转,你说小孩别瞎操心!
既然都打算和我当陌生人了,那就当到底啊!
?”
“以为我要死了,就装模作样说几句关心?”
眼泪直流,姜琰只能取下眼镜。
“我,不配当你哥……只是,以后,别再割腕了。
少喝……”
“呵,别假惺惺了。
你走,以后最好过年也别回来了。”
姜琰呼吸几乎停止,眼睛酸胀得难受。
泪眼朦胧,两人一言不发,沉默良久。
不久前,在兆祥小区那间屋子里,姜琰看到两人合照挂满了整个屋子,不论是他的房间,还是许麦的房间。
这些合照,是两人亲手挂上的,十余年没动过。
但偏偏,少了他们成年后的。
垃圾桶里,多了一本相册。
册子里大多数相片都被划破,许麦的脸被刀划得零碎不堪。
“我们,喝一杯?”
“哈?”
姜琰打开客厅的灯,从酒柜里拿了几瓶酒,却始终找不到酒起子。
“许麦,起子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