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许麦自顾自包着手腕,不搭理他。
姜琰不好拿他屋里的桌子磕,只能试着咬开。
但他没经验,嘴皮破了都没能咬开。
“给我。”
许麦一口咬开递给他,“先说明,我不留人。
喝完就走。”
姜琰登时雀跃起来,赶忙从厨房找来两个杯子,倒满两杯,“干杯!”
许麦长年对瓶吹,那三个酒量再差,也不会用这么小的杯子喝。
那杯子就这么悬了一会儿。
最终他还是沉默接过,一饮而尽。
“你现在教的这个班,情况怎么样?”
“……反正比我当时好多了。”
姜琰喝得很慢,喝一口,就要问好几句话。
许麦等不了,又开了一瓶,正想给自己满上,就被一只手挡住杯口。
“可以,少喝……点吗?”
姜琰这时没戴眼镜,鼻托印子似乎让他的眼距加宽了一点,看上去更加可怜无害。
“不可以。”
许麦干脆丢掉杯子,直接灌了一大口。
突然,他笑了一声,瞳色更深,“不是说要喝酒吗?真的只喝一杯?”
“……”
姜琰迅速喝完手中那杯,重新给自己满上,“来,喝。”
喝酒喝到最后,往往能喝的悠哉悠哉,不能喝的猛灌不止。
客厅里一片空酒瓶歪七竖八,酒气混着血腥味,奇怪却莫名使人兴奋。
姜琰抱着半瓶酒趴在茶几上,神志不清,血色蔓延了全身。
“喂,姜琰,你该走了。
徐影在等你吧。”
姜琰眯着眼摇头,咕咕哝哝:“小影她明天先回去,我陪你过完生日再走……”
他的生日在中秋过后的第二天。
意思是,姜琰还要待两天!
?
“你,说真的?你,没骗我吧。”
许麦不自觉张大眼睛,重重眨了好几下眼。
一贯绷着的脸忽然松懈下来,重获它与生俱来的生机。
喝多了酒,人会很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