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才觉得有点冷。
“傻了?”
荀锋拍了拍他的脸,顿了顿,又摸摸他的耳朵。
“……没。”
马乐傻傻地应了一声,又愣了好几秒,才挽回颜面般,“这……算不算过了?”
“什么过了?”
“试、试用期。”
荀锋失笑:“嗯,是傻了的。”
马乐小声抗议:“……不是!”
荀锋:“哦,我不打算答应,我还要叫你来面谈,我闲得?”
马乐怔了怔:“白操啊。”
荀锋被他也说愣了,噗嗤笑起来。
马乐没有笑,还是看着他,眼神发直。
荀锋:“谁这么缺德啊?”
马乐没说话,他的意识慢慢浮起来,还是乱乱的。
荀锋又笑着问了一遍:“谁白操你,说给我听听?”
马乐心底有个又慢又小的声音,弱弱地叫喊:那可多呢,生活,工作,都白操我。
然而这个被操得有点儿恍惚的笨蛋哲人还有些基本的常识:诉苦诉苦,越诉越苦。
他没有说出来,慢慢地摇着头,很有服务意识地垂下手,去褪荀锋性器上的安全套。
荀锋却理解出别的意思,僵了一下,也不作声,手绕在他肩膀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摁当年种卡介苗留下的小肉坑。
“荀先生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您看这……行吗?”
荀锋顿了顿:“你家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马乐张了张嘴,看见他那双深黑的眼睛里有两个愣愣的自己,镜子似的。
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放在棱镜里凝视观察,忽然生出许多无用累赘的羞耻之心:做是做了,总不肯承认自己竟沦落到插标卖草的境地。
于是含混道:“一点儿意外,怪我之前没规划好,实在是等现钱急用。”
那双黑眼睛眨了眨,终于挪开,落在手机上。
“自己转吧。
我吃点东西。”
他的手机解了锁,就这样落在马乐的手里。
他站起来,走过客厅岛台,打开冰箱,开始觅食。
马乐拿着荀锋的手机,对着一个已经完全解锁的银行app,想起他的老祖宗。
t县在很多很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属于一个叫杞国的小国。
这是个弹丸之地,连司马迁都说这是个小微诸侯,没啥好写的,说亡也就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