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乐道:“他要是也这么想,那我早完蛋了,更没有‘我’了。”
荀锋道:“哦,是他这回不这么想了,所以你不得不来找我要这三十万?”
马乐急道:“您不知道,他是最讲义气的。
来之前他就给了我五万,因为他只有这么多,都给我了。
我之前遇到困难,也都是他帮我的,我实在是不能看着他因为我的事……”
“那是要好好报答的。”
他把重音放在“好好”
上,马乐一下就听出言外之意。
一股血涌上来,再也没落下去,从额头到耳根都赤红,热得没法思考。
马乐故意道:“是啊,过年前都在陪他睡觉,年后他也没钱了,只好再来求您。”
他存心这样说,存心叫荀锋难堪,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还有什么话说,还会不会拿起手机接着去拯救或者毁灭世界,他倒真想看看。
荀锋的脸色果然难看极了:“大可不必告诉我。”
“您说喜欢我说实话的,所以不敢瞒着您。”
荀锋在一个雷声中站起来,外头开始下雨,暴雨噼里啪啦地打在海鸥啄过的房梁上,砸得窗户摇摇欲坠。
若非雨势太大,马乐都要疑心这是一种戏剧效果,正是面前这个醉心恋爱扮演的二流导演的杰作。
马乐突然意识到前几天或许真的草得太好演得太真,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:伸手要钱的身份。
看来不用上床,不用收钱的时候就演不下去,他俩都是。
“雨停了就滚。”
荀锋说。
他这样说着,但是自己走进了书房,关上了门。
您也没什么出息。
马乐想。
35.豺与犬(上)
收东西只花了5分钟,等雨停等到晚上。
马乐留在客厅里,和他的双肩包并排坐,自觉确实没骨气。
真有骨气的小蜜,现在就会背上包,冒雨冲出去,走在悬崖边的大路,铁骨铮铮地往市区去。
h市不大,走半个小时就能到最近的市区。
或者更狗血一点,在大雨里流泪狂奔十分钟,同样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