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或者说,是钟灼坐在一旁。
他的眼皮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,月楼轻而易举地就认出来了。
现在神的意识还没有完全融合,暂时是钟灼的意识在主导。
月楼“扑哧”
一声笑出来:“先生,你说让我别学贵妃她们勾引男人,可是你自己却把勾引我学得很好啊?”
钟灼无奈地看着她。
月楼笑道:“真是的,弄得好像是我辜负了你一样,明明是你先离开的嘛。”
钟灼凑上前去,亲了亲她。
仿佛冰山化作她掌心里的一捧水。
他温柔道:“是是,是我辜负你,做了渣男。
而且,如果不是……就没有后来那么多的事情了。”
月楼大笑。
如果不是钟灼,后面也不可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。
钟灼也哭笑不得。
月楼问:“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?怎么就你能想到弑神,其他人,其他人格,都从来没有这种想法。
说出来会吓他们一跳的。”
“其实还有一个人知道。”
钟灼说。
“我知道,萧川柏嘛。”
月楼说,她后来一想萧川柏的种种举动就明白过来了,“他什么都知道,知道封不闻的事情,也知道你的事情,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,还给你们行方便。
他肯定又在想你们斗个你死我活,他借刀杀人,坐收渔翁之利了。”
月楼戳了戳他的胸膛:“神明本人都没有你那么像神。”
神一点也不像人们印象中仁慈的神明,反而是钟灼,他才比较像神,他的胸襟和仁慈甚至超过人们想象中的神。
钟灼失笑道:“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像神,我只是……”
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神。
他的归处永远不在云端的仙台,他属于这片沉默的,冰冷的土地。
他只是早年游历,看遍了世间的不平之事。
他最开始只是想为那些人讨一个公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