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不光周俐,就连迟岁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,心跳似漏了一拍,而后如擂鼓般快速震动。
谁给他的勇气?
“不可能的。”
迟岁的声音又低又轻,像是说给江肆年听,又像是说给自己。
当然不可能。
那样他岂不是就暴露了?
他伪装了两年的倒数第一,难道要就此功亏一篑?
周俐语重心长道:“老师知道你好强,也有那个实力,但不能太急于求成。”
“放心,我自有把握。”
江肆年说得头头是道。
周俐逐渐走远,回到了讲台。
而迟岁看不下去了,小声问江肆年:
“你有把握?”
“没有啊。”
江肆年摊摊手,无辜地眨了眨眼。
“那你刚刚嚣张个屁。
还及格,去掉个零差不多。”
“气势上不能输。”
说着,江肆年戴上花了九块九毛九买的耍帅专用马赛克墨镜,昂着头,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。
“……”
迟岁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。
他真想把江肆年的墨镜戳碎。
江肆年忽然发出质疑,侧过身想要拿迟岁的作业:“不过做了这么多题,怎么也不见你问我问题?”
废话,因为我都会。
迟岁抬头,两人的目光无意识地对上。
目光交错,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侧脸。
空气不断升温,紧贴依偎在身旁,难免频繁燥热。
如此近的距离,江肆年连对方左眼角的一颗小痣都看得清清楚楚。